却不料对方手里还抓着一个面具,猛地就往他脸上一盖!
这面具不知下了什么禁制,盖在他脸上如同火烧酸蚀,滋滋的冒烟。
他捂着脸惨叫一声,从墙上摔落。
解语花挣脱了束缚,也啪嗒落下,摔在地上,用力一咳,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严国邦还在地上滚,怎么也摘不下脸上的面具。
还是许尽欢走过去,伸手拿起那个面具。
面具一摘下,就露出这恶魔满是水泡的脸,恶心的她差点又把面具摁下去,好盖住他这张丑脸。
严国邦连忙别开头,疼得哇哇直叫,气的连连怒吼。
“我要杀了他,杀了他!”怒气冲冲,身上的魔气一阵阵往外涌,黑色的雾气丝丝缕缕的溢出,在他周围凝结成团,伴随一阵腥臭之气。
许尽欢皱起眉,用手捏鼻子。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气了,臭死了!”
她还嫌他臭?好啊!她帮着外人欺负他,他就知道,她靠不住!
这个谁?小白脸,好能耐,把许小姐哄住了,就欺负人了是不是?
许大仙直摇头。
大哥你不是人,是恶魔啊!
你真打不过他的!
那一边解语花已经从地上爬起,慢慢走到“摄魂瓶”的旁边,一把抓住那女尸的胳膊。
许尽欢连忙伸手。
“别别别!有话好好说!”
立刻扭头,伸手往严国邦脑门上重重一拍。
“定!”
他就被定住了!
这一手又让解语花惊讶,这种没有实体的灵体也能用定身咒?这怎么定?
许大仙摆摆手,表示这个说来话长,不如不说。
她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朵玫瑰花,把花朝下抖了抖。
一滴绿色的露珠掉落,在半空化成人形,一个一脸不情不愿之色的男鬼现身。
“干嘛把我赶出来?”不仅脸色不好,口气也不佳。
这个男鬼也是不知吃错了什么药!自打夜探图书馆之后,跟吃了枪药似得,总是一点就着。碰不得,说不得,很不好伺候了!她原还指望带着他能听差,如今看他这个架势,她给他听差还差不多。
“借你的地方一用!”说是借,其实就是抢,才不管他同意不同意。
她伸手一招,被定住的严国邦就化成一粒黑色的珍珠,被收进玫瑰花里。
好这一进去,这玫瑰就枯萎了!玫瑰表示宝宝委屈,宝宝要枯萎!
许尽欢叹口气。冤孽太重,把花都给熏死了。这个严国邦啊,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大闹,却不知自己已经大限临头。
这一劫难道就是无妄之灾吗?这就是天道轮回!
把枯萎的玫瑰花放进小包包里,她对解语花一拱手。
“事情已了,我就先行一步啦!”
说完,大摇大摆就往外走。
亓源一脸不情不愿的跟上,临走又回头看了解语花一眼。
一不小心瞄到那七窍都被挖空的女尸,生生打了一个寒颤,身影一颤,立刻消失。
许尽欢一路畅通无阻,沿途碰上几个道士,看见她立刻退避三舍,即不拦她,也不招呼她,就避着她。
她一路出了道观,坐着电梯下楼,大堂里人来人往,一派热闹的人间相。可谁又能想到,在这栋大楼里竟然还有一个古色古香的道观,里面养着一群神神秘秘的道士,道士们还有一个年纪轻轻的大护法。而这位大护法呢,此刻还双手紧紧拉着一具面目可怖的女尸!刚刚还和一位臭名昭著的恶魔打了一场架!
谁能想到?谁都想不到!
凡夫俗子看不到这世界的另一面,这些不科学的事情其实每天都在发生。但是,谁也看不到!
*
许尽欢坐车回到酒店。
进了房间先是给自己叫了一堆食物,在女真观她吃饱了,但没吃痛快!对一个吃货来讲,吃痛快跟吃饱是同等重要的。吃饱是生理需求,吃痛快则是心理需求,两种需求都必须被满足。
等食物的功夫,她又泡了一个澡。
六张犁那大坟包里全是尸气,臭死了!女真观里倒是香,可尸臭混合着香料,这味道就更销魂!
虽然凡人闻不到,但对许大仙来说,已经可以熏坏她的鼻子。
洗完澡穿着浴袍出来,亓源已经打开了电视机,正饶有趣味的看新闻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