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可问题是他人也大,万一电梯上来……许尽欢比划手脚,跟番鬼讲道理。
她比划了自己的身量,又比划了他的身量,还把两个巴掌贴在一起,上下摩擦,模仿电梯上下的样子。
雷蒙泽一下就懂了!
她是怕电梯上来,把他给剐了!
没想到许小姐这么关心自己,可把这大黑个给感动的不行。
“不不不,这事应该我去做!就这么点路,我一爬就过去。我力气大,掰得开那两扇门。电梯要是上来了,肯定会有响动。要是不对劲,我再爬回来也来得及!”
他说了什么,许尽欢一概听不懂。但他比划两手掰开门的姿势,她懂。
论攀爬,她绝对比他强,但论力气,她确实不如他。
又见他比划从洞口到对面电梯口的距离,确实不远。
那行!时间紧迫,先让他试试吧!
于是一伸手,让雷蒙泽先试试。
大黑个也不含糊,瞅准了位置,纵身一跃,腾地就跳出去,一伸手抓住了一根凸起的管道。
这一跳,倘若忽略脚底下犹如万丈深渊的电梯井,那确实算不上什么惊险。但那管道又脏又破,而且锈迹斑斑。雷蒙泽这一伸手去抓,立刻被铁屑割破了手掌。好在他这双手就是干粗活的,掌心有厚茧,破了点皮也是不疼不痒。
这要是换了许尽欢,估计得哼哼不停,说不定还要落两滴伤心泪,疼惜疼惜她的娇嫩掌心。
就许大仙疼惜掌心的功夫,大黑个已经麻溜的蹭蹭爬到了对面。找了个结实的落脚之处,他稳住身形,伸手去扒电梯口的铁门。
好这顶层专用的高档电梯,两扇门做的是光洁无比,严丝合缝,想找个缝隙插进手去掰开,都没地可找。
雷蒙泽换了好几个姿势,用指甲卡着那一丁点的缝隙掰,还是掰不开。
懊恼的甩了甩手,他左右看看。想要找一个更好的地方落脚,因为此处落脚点虽然安全的很,但必须用一只手抓着电缆,只能用另一手去掰电梯门。倘若能两脚站住,腾出双手,他就能用更大的力气去掰,只要能掰开一条缝,就可以见缝插针,再接再厉!
看着他在对面墙壁上左扭扭右转转,手脚不知往哪里放的样子,许尽欢有些着急起来。
他虽然力气大,可光凭着两个肉掌,似乎也不是两扇铁门的对手。要是能找到点趁手的工具,那就好了!
工具,工具!这地方就没有什么铁棍铁棒铁锹留下?
这是浴室,怎么可能留下这些?
但浴室里确实有一些金属制品,譬如铜落水,不锈钢的毛巾架等等!这些兴许就是工具!
说干就干,她立刻扭头跑回去,伸手去拽墙壁上的毛巾架。这地方被封闭了十几二十年,又满是潮气晦气。不锈钢虽然没有腐朽,可钉在墙壁里的螺丝已经腐烂不堪。她用力一拽,架子就哗啦啦下来。
“工具,工具来了!”兴冲冲举着架子跑出去。
雷蒙泽刚好找了个地方,能腾出双手,一回头看到她手里的铁架子,更觉得振奋。
“扔过来,给我!”伸手一招,示意她。
她抡起胳膊就甩出去,结果太用力,偏了,咣的就砸在电梯门上,嗖的往下掉。
幸亏雷蒙泽腾出了双手,麻溜的伸手一捞,又给捞住了。
许尽欢松了一口气,差点误事。她这准头,也真是没准了。
有了趁手的兵器,大黑个如虎添翼,把铁架子扁扁的部分对准电梯门的缝隙,用巴掌啪啪的拍,砸进去。
这不锈钢的铁片终归比他的手指头扁,而且更坚实,三下两下就砸进去一些,卡住了。
有了这着力的点,他一手抓着架子,一手扒着那条略微宽了一点点的缝隙,双臂一起用力,喉咙里爆喝一声,使劲往两边拽。
眼看着那条缝隙一点一点被他拽开,透亮的光从缝隙间争先恐后的涌进昏暗浑浊的电梯井里,胜利在望。
却听见一阵咣几咣几的响动从脚底下滚滚而来!
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往上而来!
*
上来的会是什么?这还用问,当然就是那消失不见的电梯。
这神出鬼没的玩意,似乎专门就挑着别人的要紧关头来捣乱!纯心跟人作对!
咣几咣几的声音听着并不快,可这声音敲着人的鼓膜和心坎,催的人心直发紧。
黑暗里尘雾涌动,似有怪兽要突破而来。虽不见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