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风哪里肯轻易接人话语,这忽然出现之人,是好是歹都不清楚,更何况他虽然学了三套剑法,却并不知道留下剑法之人的姓名。来人既然清楚留下剑法之人的性命,却又没先行领悟剑法,不管是什么原因,此刻如此问话,实在让顾长风生不出理会的兴趣来。
顾长风放出神念,只是稍稍露出水面,便被水面上之人发觉。
那人轻轻哼了一声,继续说道:“交出来你得到的剑法,我便放你离开。”
顾长风发现自己的神念竟然不能探查出水面之人的修为,便知道对方修为不凡,更不愿意轻易言语。
那人等候了片刻,见顾长风没有反应,忽然道:“你再不出来,休怪我剑下无情!”
顾长风估摸着自己在水中行动十分不便,若是真正与人争斗,只怕吃亏不少,更何况对方的修为还要高过他不少,若是被人从水面之上压制,只怕他想走也不容易。
想到此处,顾长风便把两把飞剑扣在手中,这才放出如花,化作一道遁光,升出水面。
水面之上停着一道黑色剑光,剑光之上站着一名黑袍男子,那人脸上罩着黑色面纱,背上背着一件黑布包裹,总之顾长风一眼看去,从头黑到脚。
再加上此刻已经入夜,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顾长风乍见此人,不由的生出一种古怪的感觉。
“如今月黑风高,正是打闷棍的好时间,再加上此人这一身装扮,半点好人模样也无。遇见此人,我怎么会有一种自己即将被敲闷棍的感觉?”顾长风微微摇头,压下心中古怪的念头,这才开口喝道:“兄台是谁?深夜在此唤在下何事?”
那黑衣人看到顾长风的容貌,不由也是一愣,他白日里可见过顾长风的手段,知道此人修为虽然不如自己,却是极为难对付。如今见到顾长风竟然从自己图谋的东西处出现身影,不由的暗暗叫苦。
“在下唤作无名,乃是一介散修,为了此地三块石碑之中所传的剑法而来。”黑衣人稍微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为这三块石碑耗费了许多功夫,傍晚时候已经来过一次,却没想到引动了阵法变化,这才离开。如今归来,却没想到那三部剑法竟然被小兄弟得到。不知小兄弟可愿意把三套剑法拓印给我一份儿?在下感激不尽。”
“你还敢再假一点么?”顾长风心中暗自诽谤道,“本来你这一身打扮就够让人怀疑,如今还弄了个假名字糊弄人,真个是有些欺负人了耶。”
心中虽然不满黑衣人,顾长风却是微微一晒,“原来傍晚出现的便是兄台,不过当时兄台的遁光似乎不是如今的颜色?”
顾长风有许多疑问,如今离开水面之后,他便发现这黑衣人也不过是凝煞三重修为,按道理并不能抵挡他的神念探视才对。更重要的是,这人身上的波动有些异常,这种异常让顾长风总觉得有些不对。
那人微微一笑,解释道:“小兄弟却是多虑了,傍晚之时我乃是御使的一件飞遁法器,此刻发现石碑被小兄弟破解,急于到此,这才用了御剑之术,遁光有所不同是自然的。”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可信,那人随手换了一件飞遁法器,法器放出的光芒正是顾长风傍晚时候看到离开的那样。
顾长风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以你的修为,傍晚时候既然已经找到石碑,却为何又忽然离开?不要说触动阵法的那一套说词,毕竟以你的修为,那机关之中即便三道幻影同时出现,想必也挡不住你的手段。”
那人苦笑一声,从怀中摸出一份竹简,说道:“我下午得了此物,以为便得了邪剑二十三的全套剑术,却没想到这其中只讲述了邪剑二十三的最后一剑。没有邪剑二十三前面的三套剑术,我只有这卷竹简却是无用。”
“只是万万没想到,我重回此地,却发现你已经得了邪剑二十三的三套剑术,如今却是只能问你讨要这三套剑术。”那人颇为无奈的同顾长风解释道。
“邪剑二十三?”顾长风心中疑惑,他拜入玉星子门下已经一年的时间,再不是从前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依着三座石碑之中的剑法,那留下剑法之人修为应该不凡,想必在修士界应该有些名气才对。
如今黑衣人无名道出了剑法来自一位唤作‘邪剑二十三’之人,这人的名号顾长风却未曾听说过,而且邪剑二十三,似乎也不是什么正派的名号,故而顾长风对黑衣人口中所言的三套剑法不由的多了一份谨慎,更加不肯轻易传人。
若是黑衣人口中所言是真,那竹简之中记载的那招剑法定然也不简单。他先前学自三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