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也不为过,况且最近京城各家酒楼的菜价都在涨,能够吃上这一桌精致的素斋,你可知需要耗费多少精力?单说是这‘清米酿’,如今圣旨名言天下禁酒,这‘清米酿’虽是酒的口味质地,但确是货真价实的米露琼汁,哪怕是饮百盏也不醉的,除了我‘食客欢’旁的酒楼是没有的,所谓物以稀为贵,定价高一些也不为过吧?”
见二人的面色更青黑,蒂莲终于温婉一笑,和熙道,“其实这区区几万两银子,蒂莲如今不放在眼里,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乃是蔼靖皇后的国丧期,西岳侯与华府远道入京本是一片赤诚忠君之心,可世子与菊三爷今日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大打出手扰乱治安甚至惊动了京畿军,想来不出一个时辰便会有御史上折子参西岳侯与华府一本,放纵族内子孙在国丧期闹事喧嚷有碍先皇后息宁可是大不敬,皇上因蔼靖皇后之事心怀愁虑,平日又最是注重规制礼教,必然会龙颜大怒拿西岳侯府和华府开刀,哪怕是国丧期间不易见血,不过...重惩怕是难免,是贬官撤爵还是抄罚银两充归国库,这样一来,怕是就不止几万两银子了吧?”
素容绝丽笑若繁花,这个女子美的魂色授予,偏偏此刻一字一句都这样令人揪心不安。
华少菊抿唇,沉声道,“如今已经人尽皆知,便是我们还了这些银子,怕是也难逃被参一本。”
这是要破罐子破摔?月眸微眯,蒂莲轻轻笑了两声,华府垄断南海经营,这是一笔不比云家金矿稀薄的财力,虽然不能与云侯府相提并论,但华家并不缺这一万多两银子,这样说不过是自负心作祟,不想让自己压他一头罢了。
“看来菊三爷比起偿还银子更想面见皇上,既然如此,蒂莲便失陪了。”,笑语言罢,蒂莲起身便要离开。
一旁的西岳季面色微急,瞪了华少菊一眼,连忙起身阻拦,“江小姐留步,这银子子季必然会还上的,只是还需三日时间。”
清润的月眸笑弯,蒂莲道,“世子果然是说到做到的君子,只要世子在此字据上签字,不要说三日,便是五日‘食客欢’也可以等。”,言下之意,方才信誓旦旦说自己会偿还所有损失的菊三爷便是个只说不做的伪君子了。
听出她话外之意,华少菊面色更加难看,西岳季却险些失笑,睨了华少菊一眼,利落的在字据之上签下名姓,虽然出门一趟便欠下这么大一笔债,回去他家老爷子必然剥他一层皮,但只要蒂莲不追究他们的‘大不敬’之罪便是最好了,但凡左相大人开口,哪个御史还会自找没趣?没有人真的去抓着这等事不放,睿帝便是知道了怕是也没心思费精力在他们这等小打小闹上。
西岳季明白的,华少菊自然也能想得通,事到如此既然西岳季都签了字,他再不签反倒会更难堪。
收好字据,蒂莲十分上道的吩咐文叔为西岳季和华少菊各摆一桌酒菜,算是‘食客欢’请的。
闹到眼下这个地步,西岳季和华少菊还有心思吃饭才怪,纷纷有礼的推辞,一前一后离开了‘食客欢’。
事情解决的很顺利,手段却很犀利,经过这一日,蒂莲再一次名扬,左相千金爱财成痴舌灿莲花字句间便可入手万两金银,这样的传言被人夸大其词,一度成为商界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