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和你结婚了,我哪能还有什么想法呢,你说对吧?”
挽舟听着她一个人说着,微低头,唇边掀起淡淡的笑。
余梁音没给挽舟说话的机会,拿着包站了起来,“不介意我借用一下洗手间吧?”
“当然可以。”
余梁音走了一步,又回过头来看她,“对了,我不太习惯用楼下的洗手间,可以借用二楼的吗?”
挽舟不懂她到底什么意思,但也不好拒绝,让她去了。
许姨从厨房走过来,挽舟怀疑她是不是一直在偷听,好笑的问她,“许姨,您是不是一直在旁边等着啊。”
“太太,我跟您说实话,”许姨压低了声音,“我其实不太喜欢这位余小姐。”
挽舟想说我看出来了,目光落到余梁音只喝了一口的咖啡上,问道:“许姨,这咖啡……?”
许姨一拍脑袋,“哎呀我老糊涂了,直接把黑咖啡端出来了,瞧我这记性。”
她端起咖啡,朝楼梯上看一眼,“太太,说句不该我们下人说的话,您可要注意着她。”
“好。”挽舟无奈的笑笑。
几分钟后,余梁音从二楼下来,神色无异,没有再坐下。
“我的助理有事找我,我就不打扰了。”
许姨送她出去,按电梯上了二楼。
轮椅在卧室门口停下,挽舟的视线落到一边的客房门上。
最后还是进了卧室。
睡觉之前郁南淮打了电一话过来。
他的话不多,但挽舟很少说话,所以就显得他一直在说。
郁南淮的声音停下,两边静的都能听见呼吸声。
隔着手机,挽舟听见他的声音富有磁性而低沉,在那边问:“对婚纱不满意?”
“没啊。”
“心情不好?”
挽舟摸摸长长了些的发,闷声道:“晚上余梁音来了。”
“吃醋?”
挽舟瘪嘴,“还不至于。”
郁南淮在那端低低的笑,“那你说话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两天。”
挽舟开了台灯,“好。”
她静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准备婚礼了吗?”
“本来打算等我回去之后商量一下时间,怎么,你有什么建议?”
挽舟的声音低下来,“我们……不办婚礼了吧……”
那端响起关门的声音,紧接着郁南淮的语气冷淡下来,“理由?”
挽舟也不知道这一刻她在想些什么,只是脱口而出,“我不想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礼,只是个形式。”
彻底的沉默下来,静的可怕。
挽舟听见郁南淮的嗓音,温和的像是在耳畔的呢喃,可是话语却不尽是。
“太太,你为什么总是学不乖。”
“我没错。”
郁南淮捏捏眉心,“是,你没错。但你好像总是忘记我的话。”
“是不是觉得我平时的状态你觉得做妻子挺好的,但是我要是像你说的那样,奢望和你要多余的感情,所以你就觉得我不乖?”挽舟特意咬重了奢望这两个字,“郁先生,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只是在找一个听话的人,而不是妻子。”
挽舟接着说道:“不管怎么样,我的话就说在这里。如果我的婚礼,只是一场没有感情的形式,那我宁愿不要。很晚了,我该休息了。”
说完直接挂断了通话。
眼睁睁的看着天花板,挽舟几乎又是一夜未眠。
……
……
次日,唐清则开车过来接挽舟。
和许姨说了一下,挽舟便上了车。
唐清则之前只是告诉她有个酒会邀请了她出席,挽舟也就没有多问。
此刻挽舟才想起来,“哥,邀请方是谁?”
“云家,云灼的堂哥,云朗办的商业酒会。”唐清则看她一眼,“你没有问,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了。”
“我从来都不关注这些的。”
她在檀城缺席了八年,朋友圈也仅限于身边的几个人,再加上她也不是爱凑热闹的人,所以基本上是不常露面。
“云家的邀请,我本来是不打算去的。云家这几年虽然慢慢恢复过来,但是根基已损,远唐本来打算收购云氏企业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中途出了点事耽误了。所以今天去,主要是让收购更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