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就很兴奋,天还没亮就醒了,醒了就要来找你。”
“是吗?”挽舟点了点她的额头,“你是不是吵到姨姨睡觉了啊?”
“没……蜀黍不……在……姨姨没睡……”
小姑娘磕磕绊绊的说出这句话,挽舟看向席歌,“许宴秋没回家?”
席歌一提这件事就有些烦,“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了,给他发信息也不回,打电一话就直接打不通,我都要懒得管他了。”
嘴上是这么说,但挽舟还是能看清她眼下被遮盖的乌青,肯定还是担心的。
拍拍她的手,无声的安慰。
朵朵伸着小脑袋在看挽舟缠着纱布的手,想碰又不敢碰,可怜巴巴的问她:“手……”
挽舟低声哄她,“打针的时候妈妈不听话所以流血了,医生叔叔就给妈妈包扎起来了。”
朵朵不太懂她说的意思,但是大概能理解流血了要包扎,也就不再问了。
只是撅着嘴巴给她吹。
郁南淮自从席歌和朵朵进来就一直站在那里,不知道是想做什么。
直到一会儿后云朗拎着食盒回来,一看一屋子的人,就直接把郁南淮给忽略掉了。
“朵朵,你吃早饭了吗?”
朵朵已经鼻子尖的闻到他买回来的东西的味道,诚实的点点头,“吃了……”
席歌在一边,“早上起来的时候喝了瓶牛奶,急着来看挽舟,也没有吃别的东西。”
云朗给买回来的粥打开,“那正好。朵朵,叔叔买了粥回来,我喂你吃。”
“妈妈……”朵朵先喊了喊挽舟,后者点点头她才朝云朗的方向爬过去。
云朗给她抱过去,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喝粥。
这样一来,郁南淮一个人站在那里就更显得奇怪了。
席歌回过头,小声的问挽舟,“郁南淮怎么回事啊?”
挽舟看他一眼,“大概是觉得自己孤家寡人比较可怜。”
席歌噗嗤一笑。
身后的男人冷冷的睨她一眼,然后又走到床边,“我还有些事情,先回隔壁了。”
“好。”
郁南淮回到自己的病房,与隔壁的房间截然不同,透露着一种清冷的气息。
他走到窗边,伸出左手把窗户打开。
冷风迎面灌进来,他却不觉所动。
也不知道站了有多久,薄渊推门而进。
看见他只穿着病号服站在那里,整个人都忍不住想骂他,“你打算在医院里长住?怎么越来越发现你不正常。”
郁南淮没动,“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死在这里都没人发现。”
郁南淮忍不住剜他一眼,“你怎么这么像毒舌妇。”
两个人从认识因为唐知愿,相处的模式就是互相残杀,这么多年不说两句都觉得不对劲。
薄渊在沙发上坐下,拿起茶几上的苹果就直接朝着男人的后背砸了过去。
郁南淮毫无防备的被砸了一下,手使不过他,就只能抬脚给地上的苹果给踢了回去。
薄渊嘲笑他,“看你这样子好像还没病多严重。”
“你专门过来说废话的?”
“我哪有你这么闲。”薄渊反驳,“昨天的事情,上面已经知道了。”
郁南淮靠在窗边,“然后?”
冷风一阵阵吹进来,薄渊瞪他,“你能不能不像个智障一样把窗户打开?”
郁南淮反手关上窗户,“你滚出去可以?”
“那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说话?”
郁南淮在床边坐下,“说吧。”
薄渊解了军大衣的扣子,“我刚从军队回来,上面开了会。如果昨天你没有借郁伯父的手下过去,可能不会有这么大的影响。我带人过去,最后说是临时执行任务上面不会说什么,但你离开军队这么多年了,就算没有离开,越级调人也是不可以的,再加上那个码头爆炸,所以可能会有些严重。”
在借郁长知的人之前,郁南淮就已经想过可能会有什么后果,但是后来在码头发生的事情他也是始料未及,所以一下子超出了掌控的范围。
他淡淡的看他,“会怎么样。”
“你之前在军队的档案很有可能会被撤销,这要等上面的通知下来,不过可能跑不掉了。”薄渊一只手搭上沙发的靠背,“我呢,两年之内不能升职,还差点被调到西北执行任务。”
郁南淮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