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的。”
里面安静了一会儿,然后挽舟听见席川接着说道:“是你整天不把自己当回事!反正我跟你说的话你也不听,那你以后就别找我了。”
“不是那个情况,我前一段时间已经觉得没什么了。”
“那你最近又是怎么回事?每天凌晨给我打电话。”
挽舟没有听见他们接下来说了什么,不像是突然结束了对话,倒像是到阳台上说话去了。
挽舟觉得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冷的她发颤。
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她才转身离开。
郁南淮回到卧室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人,他以为她醒来之后就离开了,正准备离开卧室,浴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挽舟还穿着他那件灰色的毛衣,头发梳了一下,站在门边看着他,一只手搭在门把手上,“你去哪儿了?”
“席川刚才来了。”
挽舟点头,没有问什么。
郁南淮看着她走过来,开口道:“你的衣服还没烘干。”
“嗯,我知道了。”
郁南淮反手关上门,却没有在朝她的方向走近一步,“你晚上要留下来吗?”
“你不是希望我走?”挽舟挑着笑意问他,然后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不过,你还没有跟我说清楚究竟是为什么,我是不会走的。”
挽舟上前几步,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抱住他的腰身,仰着脸笑意盈盈的看着他,“要说吗?”
郁南淮看着她,喉结上下滚动,俯身在她的唇瓣上落下一吻,然后挨着她的脸颊,低低的又无奈的道:“嗯,说。”
他不疾不徐的在她耳边道来:“你还记得,上一次在江南坊,爷爷跟你说过什么吗?”
挽舟稍微回忆一下,郁柏说的最多的,也最重要的,就是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于是她点点头,“你是指爷爷说的我们两个人?”
“嗯,”他在她耳畔应着,明明很近却又有种很遥远的感觉,“从那之后你的态度就变了,一开始我以为你是真的要给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能够重新开始,但是直到爷爷去世。”
他停了下来,挽舟被他紧拥着,能清晰的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我才突然意识到,是不是因为爷爷的原因,你才会改变想法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你会很辛苦,我不能因为自己,就让你勉强自己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生活,你应该过得开心的。”
挽舟被他这一番话惊的有一会儿没反应过来,然后才怔怔的问道:“你一直以为,我是因为爷爷,所以才会答应重新跟你在一起的?”
郁南淮没有说话,但挽舟知道他心里是这么想的。
她低下头,用额头抵在他的肩膀,闷着声音,“所以曾慈,那些新闻,还有你最近一直疏离我,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郁南淮良久才嗯了一声。
怀里人很久没有动静,郁南淮正要起身看她,肩膀处突然传来湿湿的感觉。
他的身子一僵,手掌覆上她的背部,尔后轻轻的拍着,“你哭什么?”
挽舟动了动,“明明是你脑子不正常,乱欺负人。”
“嗯,是我欺负你,抱歉。”
“其实你和席川在书房里说的话,我听见了。”
郁南淮看着她的头发,“嗯?听到哪些了?”
“听到你们在吵架,然后我就没有听见了。”
郁南淮笑了一声,继续拍着她的背部,“听见了也没关系。”
挽舟抬起头,眼睛红红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嗯,我脑子不正常。”
挽舟笑了出来,打了他一下,“我跟你说正经的。”
郁南淮叹了一口气,额头抵上她的,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就只是这几年压力比较大,会好起来的,别担心。”
其实他不说清楚,挽舟大概也能猜到些什么。
席川是心理科医生,郁南淮找他,肯定也是这方面的原因。
郁南淮说压力比较大,盛域这几年又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排除工作上的原因,郁家也没发生什么什么事情,再加上她回国以来,郁南淮对她的态度反反复复,所以就只有一个可能。
她抓着他身前的衣服,“你一直说我不肯跟你说心里的事情,你不也是一样。”
她点点自己的太阳穴,“智商有时候真是跌到一个下限了。”
她说什么郁南淮都承认,点了点头,把她身前的头发撩到后面去,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