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陇寝衣,没好气道:“你做什么?”
“我见你睡着了没盖被子,过来帮你盖上被子,夜里船上凉,当心着凉了。”说着,李显伸手便将徐婉宁脚下的被子扯开,他刚要帮徐婉宁盖在身上,却被徐婉宁一把抢了过去。
“我自己来就是,不必劳烦你。”扔下这句话,徐婉宁便又是侧过身去。
李显虽然一直不甚满意徐婉宁的性子,但经历了这一番变故,如今真的失去了她的心,李显只觉得每日心里都是空落落的,日子仿佛再没了盼头似的。
他立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妻子留给他的侧背,开口道:“我今后再不会纳别的女人了,你便是一辈子都不肯原谅我,我等你一辈子就是。”
徐婉宁是对李显彻底的寒心了,纵是偶尔关心他一是因为她的个性使然,可怜他病成那般罢了,二就是她是看在孩子的面上,不忍心让年幼的孩子因为大人的事难过而已。
爱就是爱,不爱便就真的不爱了。
像徐婉宁这般爽直性子的人,可不耐烦与已经被自己抛出心外的人矫情,他听了李显的话,只岔开话题说正事:“明日就到到淮阴了,淮阴那边偶尔有水匪出没,二弟让咱们到了淮阴便靠岸等待舅父派人来接。”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妻子的心结不是一日两日可以化解开的。
见妻子又是一副不愿多谈的模样,李显便不在此事上多纠缠,只是顺着徐婉宁的话题回道:“明早咱们就靠岸等舅父的人,你放心罢,咱们船上有护卫,再说了,即便是有危险,我亦是会护着你的。”
徐婉宁冷哼了声,心道:若是遇到危险还不定谁护着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