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陵言出必行,事后果真康概的奉给张思淼百金,将其好生送去了驿馆安顿。
待送走了张思淼,江佑辰便迫不及待的与李陵商量起去北疆采灵芝的事来。
江佑辰刚到京中,还要等待圣上加封,李陵婉言拒绝道:“此去北疆山遥路远,阿辰初到京中, 你等圣上加封下来,好生当好新差事才要紧。”
静姝便是江佑辰心中那到永远不可能抹去的白月光,他费尽苦心才将张思淼请到京中,如今有了解毒了法子,江佑辰即便是不要仕途,也是甘愿为静姝效劳的。
但是静姝毕竟已经嫁做人妇, 他有心相护, 却也晓得分寸,只坚持道:“表妹遇到这样的事,家中上至外祖父母下至父母兄弟无不心疼不已,既然得此良方,我不亲自陪着李将军跑一趟,实在没法跟家里人交代。”
即便是江佑辰苦心掩饰着情感,但亦是逃不过李陵的法眼,只是江佑辰为人低调,知晓分寸,从不丝毫越矩,李陵这才能够对江佑辰以礼相待。
但这并不代表他能大度的接受他为自己妻子的诸番好意。李陵虽然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但对感情的占有欲却是极强。
李陵听了江佑辰的话,依旧坚持不让江佑辰同行。
二人正在坚持不下,副将梁进对着江佑辰拱手道:“江将军确实不适合此刻离京,圣上这阵子就要分封, 你怎好这个时候离开,不如让在下陪着世子跑这一趟罢。”
收复五城时, 朝中军与南边诸城将士同仇敌忾, 是以身为副将的梁进与江佑辰亦是熟识。
梁进是个极其内敛讷言之人,李陵听了梁进的话,疑惑的看向他。
梁进连忙解释道:“世子爷忘记了吗?我可是在北疆待了好些年呢,对那边的山川情况,没有比我更熟悉的人了。”
梁进全家获罪后,他便被发配到北疆从军,直到得机会被李陵赏识,才被调回京中的巡城司。
李陵听了这话才恍然,他冲着梁进点点头:“那就你陪我走这一趟罢。”
说着,他又对着江佑辰道:“这次收复五城圣上龙颜大悦,尔等这些立下功勋的南边将士圣上皆会大加封赏,你且在京中好生等着就是了。”
商议妥当后,李陵回了清风苑,静姝听他说不日要去北疆寻灵芝,她担忧道:“我看着神医说得也不甚肯定,那北疆山川险峻,我看还是算了吧。”
李陵笑着对妻子道:“你这般求子心切,每日喝着太医开的那些苦药,现下有这一线希望, 为何要放弃。”
静姝想起那张思淼的言谈举动, 回道:“我是见这医者不甚靠谱,莫不是诓人钱财的罢, 为了这么个没有边幅的事情要你山遥路险的跑一趟北疆,我于心不忍。”
李陵听了妻子的话,他砸了砸嘴巴,疑惑道:“我也纳闷,那神医为何总是对我出言不逊。”
静姝看着李陵回道:“我看他对谁都是一副不能入眼的样子,许是这老者就是这个古怪脾气呗,你又何苦要放在心上。”
“那我见他对阿辰时便能好言好语,只是对我横眉冷对的。”
李陵摸了摸自己的脸,剑眉微蹙:“难道阿辰比我更俊吗?”
江佑辰长相清秀温润,李陵外表冷肃刚毅,对于一个老者,自然都会更喜欢前者吧。就像那次在长公主府初见兰太妃时,虽同是外孙,兰太妃亦是更喜爱温文尔雅的李翔。
静姝瞥着李陵孩子气的样子,忍着笑道:“你可不是这样肤浅之辈,又是为何这般爱与旁人攀比了?”
李陵没有回答妻子的话,他炯炯的目光盯着静姝,坚持问道:“你说我与阿辰谁更俊?”
这个问题真的不好回答,这就好比是问珍珠与翡翠哪个更美一样。
自然是各花入各眼了。
静姝眨眨眼,笑着道:“你与表哥都很俊,但在我眼中,自然是夫君更俊一些的。”
李陵听了这话,坚毅的面上立刻浮现出一丝笑意,他清了清嗓子,自己找补道:“我不过是怕你闷得慌,这才与你闲扯两句。”
静姝心中好笑,面上却不显,只随着附和道:“我当然知你在与我玩笑,我夫君这般顶天立地的人物,岂会真的肤浅到与旁人比俊。”
他这小妻子总能稳稳的拿捏住他,李陵明知妻子是在故意奉承他,却仍旧是极其受用。
李陵展臂将妻子拉入怀中,凝着她道:“我真是好久没听你这般夸我了。”
静姝以前确实是毫不吝啬对他的赞美之词,但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