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陵牵着马刚出府门,刚要去皇城面圣领旨御敌,便遇到了从庄子上得信儿归来的长公主。
长公主见了儿子,开口问道:“事情我都听说了,姝儿怎么样?你这是要去哪里?”
李陵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与母亲说了一遍,长公主气得脸色铁青,冷声道:“好个曹后,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三番两次的来欺负本宫儿女,看来本宫真是该找她好好理论一番才是。”
说着,长公主又坐回了銮车,与李陵一起朝着皇城而去。
待到了宫门口,长公主对儿子说道:“你且在这里等一会儿,待我与他们理论完再说。”
长公主性子强势,上次晋王随李陵征讨西北,曹皇后便使尽了阴招儿,长公主得知后气愤不已,还是被镇国公压着劝着才作罢,这次曹皇后又惹到头上,长公主自然是再忍不得了。
长公主由女官引着,气势汹汹的直奔椒房殿而来,她刚走到大殿门口,曹皇后身侧的贴身女官玉团儿便闻讯赶了出来。
见了长公主,玉团儿连忙行大礼,长公主却是连看也不看她一眼,她半昂着头冷声道:“去叫你们娘娘出来见我。”
玉团儿慌忙回道:“启禀殿下,娘娘方才不慎从台阶上跌落,身体大受损伤,现下正昏迷不醒,太医正在里面全力救治呢。”
长公主骤然听闻玉团儿这般说,还以为是曹皇后心虚不敢见她,才故意弄得这出借口,她尤不相信的走进大殿,果见里面聚着太医,一众宫人忙作一团,长公主这才信了玉团儿的话。
长公主再是骄横也不会与个病重之人计较,只是让她生生咽下这口气实在是不能。
长公主凤眸嗔怒,一甩衣袖出了椒房殿,直奔明帝的勤政殿而去。
长公主并不知晓这事是明帝首肯,但是曹皇后是他的妻子,她做出这般让人恶心的事来,长公主不能当面给她好看,总要找弟弟理论一番才是。
长公主刚走出椒房殿,便恰巧遇到了前来探视皇后的明帝。
明帝虽不待见皇后,但眼下皇后被摔得生死不明,即便是做做样子,明帝也得过来瞧一眼的。
明帝见了长姐,连忙加紧步子走上前,陪着笑脸道:“长姐何时入宫的,怎不着人告诉朕一声。”
长公主冷着脸子质问明帝道:“我只问你,曹氏对我儿媳做下的事,你这做丈夫的知不知晓?”
明帝见长公主这幅怒气冲冲的模样,哪里敢说实话,他眉头紧蹙,故作糊涂道:“长姐指的是什么事?”见长公主欲要发作,明帝连忙转换了表情,故作恍然:“长姐指的是皇后擅自将伯约妻子沈氏贬妻为妾的事吧?”
明帝连忙撇开干系表白道:“这个,朕怎么知晓?朕知长姐一向看重那沈氏,怎会做出这样的事,这都是曹氏一时糊涂做下的,朕实不知情。”
长公主沉沉的看了眼明帝,冷哼着道:“但愿你与此事无干,若是让我查出来这事与你脱不了干系,我”
不待长公主说完,明帝便急着表白道:“哎呦呦,朕的好姐姐,您还信不过亲弟弟吗?我也是响午的时候才知晓此事,为此我在勤政殿将曹氏狠狠的责骂了一顿,您若是不信,且问问李公公。”
李德全忙不迭的回道:“公主殿下,陛下说的是实情。陛下确实因此事与皇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还逼着皇后收回了懿旨,亲自登门与李夫人道歉。”
李德全看着姐弟俩长大,姐弟二人每每有争执,她免不得要在二人之间和稀泥。
长公主闻言,白了明帝一眼,并没有言语。
明帝瞥着长公主依旧冷若冰霜的脸,笑着讨好道:“如今军情紧急,伯约为此与朕置气交出了兵符,你说说,现下正是朕需要伯约分忧之际,他就这样撂挑子不干了,这可让朕如何是好。”
“哎!这些全是曹氏造的孽,真真儿的气死朕了,这个曹氏不仅不能为朕分忧,还竟是给朕惹麻烦添乱,哼!根本就不配做皇后。”
长公主这才淡淡开口,问道:“那你打算如何处置她?”
明帝朝着椒房殿瞥了一眼,转而问李德全道:“人醒过来了吗?”
李德全如实回道:“方才听禀报的奴才们说,娘娘还昏迷着,这一跤跌得挺重,太医说即便是醒过来,一条腿也得落下残疾。”
明帝虽不喜皇后,但他却是个容易心软的人,这件事本身就是他首肯了曹后才去做的,现下见皇后成了这幅模样,明帝心里不仅生出几分愧疚之心。
长公主却是不管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