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周江宁这人最是个硬骨头的人,她听了简郡王这威胁的话,态度更加强硬,毫不客气的对着简郡王夫妇冷言冷语道:“王爷王妃倒是知道心疼自家孩子,那么就可以拿别人家的骨肉视作草芥了吗?我周家这辈儿里只有胞弟这么一个男丁,赵氏居然能做出这般阴损的事来,胞弟若是有一个不测, 王爷王妃可曾考虑过我父的处境?”
周江宁是个嫉恶如仇的人,赵媛儿险些害死了自己的亲弟弟,周江宁是发了狠心不想让她好过。将她放回王府,继续过锦衣玉食的日子,岂不是太过便宜她了。
周江宁恨恨道:“哼!对待赵氏这般毒妇,我将军府定然不会这样轻易放过他,就该将她送往家庙上去忏悔。”
简郡王妃见周江宁这样油盐不进非要置女儿于不利, 她气得失了体统,指着周江宁骂道:“你口口声声说我女儿是毒妇, 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你作为一个晚辈,不仅擅自囚禁虐待主母,还将我女儿身边的仆妇滥用私行,手段之残忍,简直令人发指,世上怎会有你这般铁石心肠又手段残忍的女子,你今日为难我女儿,将来必也落不到好下场!”
周毅一直对前期所出的几个孩子爱护有加,尤其是对长女周江宁,更是视作掌珠,现下见简郡王妃这般辱骂长女,周毅的脸色一下子便阴沉了下来。
“放肆!”他厉声喝道。
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 发起怒来,那骇人的气势莫说是郡王妃和赵媛儿,便是简郡王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简郡王妃被周毅这一嗓子骇住,再不敢吱一声,简郡王缓了一会儿, 才对着周毅道:“周将军才是一家之主,此事再怎么说也轮不到一个外嫁女插手”
当简郡王妃提出要带着赵媛儿回府,周毅本是打算同意了的,他恨赵媛儿对他的骨肉下毒手是真,但周毅必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既然已经休弃了赵媛儿,他也没有非要折磨一个女人的心思,只是简郡王妃对他的爱女周江宁这般态度,却是让周毅很不爽。
不待简郡王的话说完,周毅便冷着脸子一挥手道:“赵氏既然奉旨嫁入我将军府,她犯下如此罪过,便该由我将军府处置。便如我女儿所言,将她送到家庙上去,此事便这样定了。”
周毅一锤定音,说罢便抽身而去。
周江宁当着简郡王夫妇的面,对着左右侍从吩咐道:“这就将这毒妇押往家庙看管起来。”
赵媛儿拉着简郡王妃死活不肯就范,侍从们得了周江宁的命,哪里会顾忌着其他,便是强硬的将人掳走。
简郡王虽是皇族,但也没法在将军府公然抢人,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被周江宁处置。
简郡王妃则是彻底失去了理智, 她脸色铁青的指着周江宁骂道:“你这毒妇,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咱们且走着瞧!”
简郡王夫妇出了将军府,简郡王妃便是哭着道:“媛儿被他们押送去了家庙,还哪里有活路,不行!我得进宫找皇后娘娘去。”
简郡王妃和曹皇后是亲表姐妹。
简郡王听闻妻子要找曹后做主,他微微叹了口气道:“媛儿这桩婚事当初是孟贵妃指的婚,曹后与孟贵妃素来势同水火,现下曹后有开罪了陛下,她连自身都难保,恐怕不会插手这事,倒不如我去求宗室出面。”
简郡王妃抹着泪道:“周毅击退匈奴有功,现下正是炽手可热的时候,宗室那些人哪个不是拜高踩低,又怎会为了帮咱们去开罪周毅,我还是要去求求表姐,她贵为皇后,这些后宅之事也方便插手,便是她现下再不得意,也比旁人更有分量。”
简郡王妃爱女心切,打定了主意,便是连王府都没回便直奔皇城而去。
曹皇后前阵子从高台上摔下,一直脚踝被生生折断,现下走路都得需要人搀扶才行,明帝为了安抚长公主的雷霆之怒,褫夺了她的掌宫之权,现下的曹后便如同折了翅膀的老鹰,再没有往日的风光。
虽然已经过了三个月的禁足期,但世态炎凉,宫里宫外的贵人都知曹氏失了势,哪里还会往她跟前凑,所以现下的椒房殿已经与冷宫无异。
曹后委坐在榻上,骤然听闻简郡王妃求见,倒是不由得吃了一惊,即可着人将人宣了进来。
简郡王妃进了椒房殿,见曹后这般模样,心里更加悲戚,叹着气道:“娘娘在闺中时便是女中凤凰,那些人竟是敢如此怠慢您。”
曹皇后苦笑道:“世态炎凉,他们见本宫失了势,巴不得踏上一脚,倒是难为你,还肯顾念着咱们的姐妹情义。”
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