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烙怜惜地看着她,伸手摩着他的下巴,“你我夫妻,何须用谢字,至于母亲让你做的事,我已经替你担下了。往后伺候好她便好,其他的,有我。”
胡氏抬头看着他,泪眼蒙蒙,“爷……”她扑倒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只觉得这些年所受的委屈都值得了,“爷,您这么待我,我,我便是为你去死都可以的。”
陈烙揽着她,嘴角滑过一抹笑意,黑沉沉的眸子里,是让人看不清得一团乌黑。明明冷意彻骨,嘴里却异常温柔。
“傻瓜,什么死不死的,有我在,谁让能你死?”
胡氏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只得胡乱地点头。
她如今唯一的安慰就是自己还有个待她如此情深的好夫君了。
闻香斋,沈静仪从慈溪堂请安回来,院子里上上下下便是又倒茶,又备吃的,给她捏脚揉肩。
一一拍开她们,沈静仪说道:“我还没娇到这种程度。”
月季等人讪讪地退开,绿拂端着一盘切好的甜瓜过来,“小姐,庄子上刚送来的甜瓜,最新鲜的头一批,您尝尝?”
“喔,拿来吧!”绿拂递到跟前,沈静仪用竹签插了块吃下,“嗯,不错,水分足,挺甜,留点给世子爷,其他的送到各房去。”
至于这送多送少,她院子里的人个个都是人精,用不着她操心。
绿拂笑着应下,“奴婢就知道您爱送人,幸亏当初吩咐了声,让他们多送些过来。”
沈静仪斜睨着她,“你是聪明,记得父亲那里也送些,外院不方便,你就让许妈妈过去。”
“许妈妈给您炖汤呢,只怕这会儿没空子,奴婢过去吧?”绿拂讨好道。
沈静仪睨了她一眼,没拆穿她的小心思,只点了头,算是应允。
领了命的绿拂双腿一迈便跑了,临走时还不忘吩咐了几个小丫鬟,将甜瓜给各房送去,自己端着切了整齐的甜瓜去了外书房。
成国公听到自己的儿媳妇打发人来给自己送甜瓜,心里头倒是高兴她的孝顺。心道:“果然儿媳妇儿没白娶,更没白疼着。”
是以,他大方地打赏了绿拂五两银子,自己插了甜瓜吃。
过了四月天儿就愈发热起来,莫说,这时候吃上一口甜瓜,还真是舒爽。
得了赏后,绿拂并未立即回到院子里,而是到二门找了门房婆子闲聊。以她估计,再过两刻钟,世子爷就要回来的。
果然,将将两刻钟陈煜便回来了,她行了礼,陈煜见到她也不惊讶,顺便提了句,“不必急着回来。”
绿拂脸色一红,呐呐地说不出话来,直等他走了这才松口气。
也不多说,她朝着外院跑去。
陈煜回到闻香斋,沈静仪亲自喂了他几口甜瓜,他尝着不错,也解了渴。
“可有给祖父送些过去?”陈煜又吃了几块。
沈静仪翻了他一个白眼,“放心吧,这些事儿还用得着你操心?”
陈煜一笑,他今儿个回来的早,其实也是要回来办公,安排些琐事的。
见他去了书房,沈静仪也没打搅他,自己吃饱喝足了许妈妈做的汤羹后,爬上床小憩去了。
书房内,陈煜招来了林朗,前两日谢宸被他打伤后,便回了谢府养伤,大夫去的勤,是以众人都以为谢大公子受得伤挺重。
听到挺重这两个字,陈煜笑了,事实上,他出手是重了些,不过却没让他动不了身的地步。
他看向林朗,“这戏做足了,接下来,他应该就会动身了,这两日密切盯着他,将他留在江南的势力都给我摸清了。还有那个容家,他们手里有一批人,那些人不可小觑,千万不要大意。”
林朗应下,一点儿也不敢疏忽,顿了顿,他禀报道:“大人,小的这几日过来,发现国公府对面的巷子里总停着一辆马车。”
“马车?”陈煜提笔的手顿了顿,“是什么人?”
“里头是位姑娘,属下并未惊动她,悄悄打探过,是……杨家那位姑娘。”
陈煜闻言沉下了脸,“你是说,她在盯着国公府?”或者是他?
林朗低下头去,“倒不是盯着,只是,更像是在看着您……”
“行了,再发现这种事,你就去警告声。”他让他下去,眉头却是没有松开,他记得,静仪似乎出手了,按理来说,不是应该解决了?
一边想着,手中的信却是丝毫未耽搁,足足写了好几封,这才停下。
他搁下笔,想着,沈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