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除了张牙舞爪的鞠晴,还有熊熊燃烧的火焰,而她就像是被人绑在木桩上,放在火堆上炙烤一样,从里到外都是灼烧的感觉。
她缓缓睁开眼,昏暗的房间让她一时看不清自己是在哪里。
直到感觉到右手的麻木,她才发现床边趴了一个人。
是顾少森……
他穿着睡衣,头发凌乱,一脸的倦容,双手紧紧的握着她的右手,而她的手背上还贴着纱布。
床边立着一个支架,上面放着空了的点滴瓶,床头柜上放着一盆水,里面还有些没有融化的冰块。
陶熙然转动了一下头,额头上的毛巾滑了下来,蹭到了脸颊,凉冰冰的。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陶熙然伸手推了推顾少森的肩膀,“少森…少森……”
顾少森猛地惊醒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陶熙然,“醒了?”
他又把手放到她的额头试探了一下,松了口气说:“还好,已经退烧了!”
瞧着他脸上真切的担忧和关心,陶熙然不由得心中一动。
“你……照顾了我一夜?”
顾少森微怔了片刻,目光戏谑的问:“如果我说是的话,你会感动的以身相许吗?会吗?会吗会吗会吗?”
陶熙然把嘴一撇,“当我没问。”
顾少森笑了笑。
“饿了吧?我下去做点吃的,你的病才刚好,应该多吃点流食,粥可以吗?”
陶熙然点点头。
顾少森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重又把她按到了床上。
“你先休息一会儿,饭马上就好。”
陶熙然望着顾少森,后者体贴的替她盖上了被子,然后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让清晨的阳光照射到卧室里。
此时的顾少森只穿着睡衣,没有了往日的凌厉,也没有了高高在上的冷傲,有的只是黑黑的眼圈和青色的胡茬,看起来稍显狼狈。
然而这样的他看在陶熙然眼里,却比任何时候都更有魅力,更让她心动。
她忍不住拉住顾少森的手,稍微起身,在他的唇边落下了一吻。
顾少森危险的眯起了眼,“你知道在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调戏一个正常的男人会有什么后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