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吴勇哥哥。”椰儿每个字落得极脆,连一边的宫人侍卫都不由得垂首暗笑。
吴勇失措得脸色都变了,冷笑道:“怎么可能?真荒唐,就这么一次……”
“吴勇哥哥承认有这一次了。”椰儿截住了他的话,“笑笑也偏偏怀上了,臣妾在此恭贺吴勇哥哥。”
吴勇刹那间讶然无语,不禁恼怒地看向椰儿,但见她面色淡静,一点起伏都没有。
“如果我不愿意呢?你打算如何?”
“臣妾就在这跪着,直到吴勇哥哥答应为止。”
吴勇一愣,随即赌气地一甩袖:“我偏不答应,看你跪不跪!”说完,转身回去自己的宫殿。
椰儿只管平静地跪着。
她跪吴勇的消息顷刻传遍了整个皇宫,一时间御道口聚了不少人,衣香鬓影的嫔妃,几名大胆的宫人侍女,人们远远地朝着寝宫交头接耳,等着一场好戏开场。
吴勇的内侍出来几次,朝椰儿劝说了几句,又缩了回去。
王后的步辇出现了,王后一身正红的金绣霞帔,头上的凤冠在流动的灯光下熠熠发亮。走得近前,她低头看向椰儿,并不说话,眼里隐隐带了一丝讥讽,风起送来佳楠香,在宫阙重重影子里压将过来。
椰儿的眼里安静无波,什么也看不出来。
王后对她凝视良久,最终朝寝宫内睥睨一眼,扬手示意。随侍的宫人立时上前,服侍着她重新坐入步辇,扬长而去。
窃窃私语声愈加肆意,不多久,随着一声吆喝,周围突然鸦雀无声,魏王华能来了。
寒深霜冷,灯光耀耀下华能的眉目凝重,踏在地面上的靴声窸窣有致,声音并不大,却有力而沉重,左右站立的人们顿时屏声静气,直退了十几步。
华能默默地望了一眼椰儿,径直进入了吴勇的寝殿。
刚到寝门,吴勇略显焦灼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怎么还让她跪着?快替我想个法子。”
“吴公子,奴才没办法,看来欣妃娘娘是铁了心了。”
“哎呀,养你们这些奴才何用!到节骨眼上,都一个个木瓜脑袋!这事要是让新王知道了,岂不乱了套?”
华能踏步走了进去。
“我来了。”
吴勇蓦然一颤,尴尬地望着华能,怯怯地笑了笑:“参见新王,您也来了……”
华能阴沉地看定他,乌亮的眸子深处有火光闪烁,吴勇暗叫糟糕,头脑嗡的热起来。殿内的内侍相互会意,悄悄地退了出去。
“新王,你知道我贪玩,开个玩笑,别当真。”吴勇讪笑,哼哈着打圆场,“不就是个女人么,咱兄弟间别动气。”
“我问你,四年前,你是否也用类似的法子引诱了花春雨?”华能步步逼近吴勇。
吴勇突地一懔,好容易堆上来的笑意又迅速地敛去,他心虚地笑了笑,故作镇定道:“我是魏国贵公子吴勇,少说也是堂堂的万金之躯,你别把我拿小人比。”
华能眉头皱得更深,声音如冰的寒冷:“我再问你一句,是不是?”
明亮似耀的眼光晃得吴勇吃不住,他意识到终是瞒不住了,索性破罐破摔:“是又怎样?我可是你亲兄弟。”
华能手中的拳头越攥越紧,指关节攥得咯咯直响。吴勇知道华能不会朝他发火,何况兄弟间从未反目过,心里一轻松,说话又恢复了随便:“别多想她了,哼,什么丘殷国郡主,孤高傲气的美人,听那放浪声,分明像个婊。子……”
一记迅雷的拳头击在吴勇的脸上,吴勇轰然倒地,他惊惶地爬起身,一种似乎被雷电击中的感觉贯穿全身,他下意识地抚住脸,火辣辣的疼。眼前暗了下来,华能高大的身影落在他的身上,原本比常人深邃的眼此时更是看不清底,吴勇害怕了,他感觉华能的第二拳又要击落下来。
他惶乱地摆手,开始讨饶:“新王,别这样,我知错了不行吗?”
“这是你欠我的!”华能霍然挥手,将桌上一盏大纱灯打落在地,凝在铺金地砖上的斑斑红烛触着吴勇的眼。
“我最美的梦就是被你亲手砸碎的!”华能发泄似的喊,弯身提起了吴勇的胸襟,眼里闪烁着沉痛的泪光,他死定着吴勇,仿佛想一眼看穿他的内心,“我真不敢相信,这就是我从小相濡以沫的同胞兄弟!”他倏然放手,吴勇重新仰倒在地。
“新王,我对不住你,成不?”吴勇哭丧了脸,全然没了先前的英爽之气,“你知道这几年我也不好受,一直有愧于你,想尽办法逗你开心,还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