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道情丝,再想要借由他的爱情做些什么就没有以前那么容易了。
花了一点点时间怀念了一下过去后,净涪本尊就将那点缅怀可惜的心思散去了。
此世已经不同当年了。他已经是妙音寺的净涪了,以后确实还可以再坑一坑左天行,却不能故意将他往死里坑了。
至于天魔童子。
如果情况真如魔身所见,那么他的情况又和左天行的情况不同了。
他的心魔极重,执念更强。这意味着,他的心魔大半都是他的执念这颗参天巨木在阳光之下的阴影。
他的心魔可能庞大且繁复,可在他的执念没有被伐倒之前,他的世界就一直有那株巨木支撑着,他的心魔也更会被那株巨木牢牢镇压。
天魔童子的心魔和执念......
净涪本尊、魔身和佛身齐齐将这一点记在了他们心底。
三身达成共识之后,净涪本尊对着魔身示意性地点了点头。
魔身微微颌首,继续解说道:‘天魔童子的一缕心魔气在我手上,那日我到心魔宗,见了皇甫成一面,也从他的气息中抽出了一缕心魔气......’
他顿了一顿,才道:‘我对比过来了,这两缕心魔气虽然看上去不太相似,但它们的核心却意外的一致。’
‘其中最深刻最牢固的一点,是畏惧和惊怕。’
听到这里,净涪本尊和佛身齐齐皱了眉头。
他们并不是怀疑魔身的判断。事实上,就是因为他们相信魔身的判断,才更会觉得古怪。
皇甫成有心魔不奇怪。他那样一个自卑又自傲,坚强又懦弱的复杂性格,有心魔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没有心魔才奇怪呢。
他们为之侧目皱眉的,是天魔童子。
他们再怎么也想不明白,堂堂一个天魔童子,不能降服自己的心魔不说,竟然还任由它成长壮大,天魔童子他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再有,作为一个魔道巨擘,天魔道的大修士,他心魔中最深刻牢固的一点,居然会是畏惧和惊怕!?
魔身正眼看着净涪本尊的古怪表情,眼角余光更没错过识海世界里的佛身那同样扭曲的面容,不由得暗地里吐出了一口浊气,舒心地笑了一下。
憋闷得吐不出气来的,可算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了。
哪怕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魔身也不愿意只有自己一个人憋闷。
总得有人陪他才好。
都是净涪就更好了。
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凭什么就只有他受到这种待遇?
很快就回过神来的净涪本尊定了定神,看见魔身脸上满到溢出的恶意和得意,竟也不由得吐了一口气。
他什么也没说,只沉沉地看着魔身。
那边厢,佛身也将同样沉重的视线压向了魔身。
在这样的两重镇压之下,饶是魔身也受不住。他很配合地收了他脸上所有不该出现的表情,端正了神色道:‘这并不是我猜测他们同为一人的原因。’
既然魔身已经转回到了正事上,净涪本尊和佛身也没有紧抓着不放。毕竟都是同一个人,这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完全不用太过在意,只等他们日后什么时候随手回敬魔身一下也就完了,不用放在当下拖累正事。
核心意外一致的两道不太相似的心魔气息,站在皇甫成身后为他震慑一切超出他能力应对范围内的敌人的天魔童子......
这些居然都还不是魔身猜测他们同为一人的原因,那么,真正使得魔身对那匪夷所思的猜想笃信不疑的,就该是比那两个因素更令他们无法质疑的缘由才对。
果不其然,净涪本尊和佛身便听到了魔身的话。
‘我是心魔体,没有人比我更容易从那些心魔气中感知到什么。’魔身的话连贯到没有丝毫停顿,甚至就连他的语气都没有太大的起伏,‘皇甫成和天魔童子他们的畏惧和惊怕不是来自死亡,也不是来自某个存在,而仅仅是对于一个猜想。’
‘他们都在畏惧着一个猜想。’
听到这里,净涪本尊直视着魔身,稳稳地插了一句话问道:‘会不会是你从天魔童子那里抽到的心魔气息太薄,你感知到的信息不完满?’
魔身没有任何介怀,他点了点头,很诚实地道,‘也有那个可能。’
‘可问题是,令他们两人为之畏惧惊怕的猜想,是一样的。’
佛身皱了皱眉头,也插话问道:‘他们怕什么?’
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