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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成自己暗地里比一比, 也觉得自己比起当年的boss来, 态度真的不一样。而不一样的态度, 往往就决定了不同的命运
也是皇甫成这段时日以来长进神速, 他才能飞快地收敛心神,第一时间往面上摆出一分忐忑两分犹疑三分不安四分期盼的表情来。
一旁的塾师见得, 心中不禁软了几分, 只面上还强撑出一副端正肃穆的样子。
塾师清了清嗓子, 望着面前的这个背着书箧的小童, 皱眉又一次问道:“你是哪家的孩子?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
与先前差不多的话语, 但皇甫成听得出来, 面前这位老人的语气已经放软了。
皇甫成连忙拱手颇显生疏地与塾师见了礼,然后才站定, 壮着胆子老实搭话,“学生原是大木村的学童,是要跟了长辈去镇上书塾拜师求学的, 但不知怎么的, 忽然起了一场大雾,等大雾散去,学生就出现在了前边小巷”
塾师听着,眉关锁得更紧。
他盯着皇甫成看了又看。
皇甫成局促地抖了抖身体, 但还是稳稳站定了, 继续与塾师道:“学生人生地不熟, 身边又没个长辈, 原本是不敢『乱』跑的, 但学生在外间听得读书声,就”
皇甫成不担心自己会被揭穿。
因为原着小说里,boss就是用这样的一套说辞和表现触动了眼前这位老人,让他护住他的。而且,眼前这老人身份不显,又体衰老迈,但他却是实打实的怜贫惜弱的『性』格。他既学着boss的做法装巧卖乖,如无意外的话,他也该能像boss那样如愿以偿才是。
果然没让他失望,塾师看得他一阵,叹了一口气,道:“这里不是大木村、大木镇,我也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处地儿。这里”
皇甫成面上显出些慌『乱』,但还是强装镇定。
“那敢问长者,这里是?”
塾师看着他,眼中流『露』出些怜悯,答他道:“这里是平山城。”
皇甫成失望且惊惶地低下头去,口中还在一遍遍重复着:“平山城,平山城,平山城”
塾师见他模样,叹了口气,又看了看他身上背着的书箧,终于道:“你一个七八岁小童,在此地无亲无故的”
“跟我来吧。”
皇甫成闻言,抬头望定他,迟疑着问道:“去哪里?”
塾师转身,先入得屋中与内里读书的童子们说了两句,才转身出来。
听得皇甫成这么问,他自然答道:“自然是去见府尊。”
“府尊?”
这一刻,皇甫成心里是有些『乱』的。
小说里,这位塾师可不是要带boss去见府尊的,而是领了他到侧旁屋舍考较的。此时换了他来,这塾师却是要带他去见县尊
到底是他哪里出了纰漏,以致于得到这样一个不同的结果?
塾师没听到皇甫成的动静,转过头来望他,眉梢眼角隐了两分警戒,“怎么?不走吗?”
皇甫成看得清楚,都来不及想些什么,先就忐忑地问塾师道:“我们真的能去见府尊大人?”
塾师见他只是因惊惶以致手足无措,并无半点心虚,也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便用软和下来的声音安抚这小孩儿道:“近来城中事多,各处查得都严,几乎是每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生人都要严查。你随我去见一见府尊,日后也能安安生生地留下来,至不济,也能得一个户籍”
皇甫成没去问明明都是一般言辞一般应对,为什么他就能为boss处理了此中种种难题,而他就是另一种境遇。
问了也是白问,不会有答案的。
因为这一世,在绝大多数的人眼里,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皇甫成。
也只有一个他。
皇甫成苦笑了一下,老老实实地跟在塾师身后,一路往府衙去。
魔子秘境里皇甫成的处境完完全全落在景浩界众人甚至是天魔童子眼里。天魔童子看到这里,便垂了眼睑,收回了目光。而景浩界中,一众就没想搅合进魔子这潭浑水的魔门子弟们有眼尖见得的,或喷笑出声,或与旁边的同伴低语嘲讽。总之,这些人就没有好声气的。
皇甫成不在意旁人都怎么看的他,此时也没工夫理会这些,他心中念头急转,想要为自己找到一个脱身的万全之法。
天剑宗里的左天行低头,手指在自己膝上搭放着的紫浩剑上一寸寸抚过,最后停得在剑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