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等待着这位先生自己醒转过来了。
他们也真不怕这位衣着打扮都极其不同的先生是些什么破家灭户的恶人。
怕什么?!
这人真要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凶徒,他们怕就有用,怕就能躲得开这一场?
是他们就能将这个人送出去呢,还是他们能逃得出去?
既然怕了也是无用,那还怕什么?
而且看这位先生的眉眼,看他们靠近他之后浮起的那片金『色』光芒以及那片光芒落在他们身上的那种暖融融感觉,他们也不怕他。
不是他们肤浅愚昧,实在是看着这位先生,他们心里就生不出什么恶意和畏惧来。
所以,这该是一个好人。
这个结论,是女童家里见识最广、年纪最老的曾祖父拍板定下的。
当然,在定下这样一个结论之前,那老爷子不单亲自靠近过坐在那里的先生,亲自体验过一遍那片金『色』光芒落在他身上的感觉,还仔细问过了女童的意见。
而在他们一家子达成共识之后,女童便也就比往日里多了一项任务。
等着这位先生再醒过来的时候,招待这位先生。
其实也不对,女童并不只是多了这一项任务,还有别的事情也需要她『操』心。
譬如拦下其他各家各户跑过来看稀奇的孩童们之类的。
这会儿也就只剩下些孩童了,若是早晨、傍晚这样的时候,连各家的大人也会过来走这么一趟。
也是劳碌得很的。
不过女童自己心里也惦记着这件事情,且也知道家里的情况,所以没有过一句怨言而已。
也所以,这会儿女童瞥见那位已经大半个月没有动静的先生这会儿睁开了眼睛,一时便就放下了手头上的活计,站起身来死盯着那位先生。
她其实跟想叫唤一声的,叫什么说什么也无所谓,先要引起那位先生注意再说。但不知为何,女童竟又觉得,她不能打扰到那位先生。
因着这一种莫名的感觉,女童竟也就真的一言不发,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净涪佛身的动作。
佛身这会儿也全没注意到那边厢的女童,他微低了眼睛,看着手上的那一片空白贝叶。
心随意动,净涪佛身的气息伴随着他指尖处的一点金『色』佛光,轻巧飘逸地落到了那一片贝叶上。
随着净涪佛身气息和他所融汇的佛光落下,那片真就和一片空白纸张没什么两样的贝叶终于动弹了一下,呼应也似地升起了一片佛光。
纯白的纸张被这一片佛光映衬成一片灿灿的金『色』。然而,比这片灿金底『色』更耀眼更灿烂的,却是在那片纸张上一个个仿佛有人提笔书写一样行云流水般出现的鎏金文字。
女童的那双眼睛大张得,仿佛就差那么一点点,她眼珠子就能从眼眶里跌出来似的。
也幸好这院子里头,除了净涪佛身之外就只剩下女童自己在了,不然叫旁人看见,得被她这副模样吓着。
不过若这里这会儿真还有旁人在,怕也不会有这么多闲心思也就是了。
但佛身这会儿也没那么多心思注意这些旁枝末节,他的整个心神已经像以往每一次参悟新得贝叶中经文那样,被拉入了那一处飘在不知名时间空间里的祗树给孤独园中。
还是那一片树园,那一株菩提树,那一位世尊,那一个个佛门比丘。
净涪佛身所落在的那个位置,也同样还是他每一次出现在祗树给孤独园里所坐的位置。但这一回,不知是净涪佛身此刻的心境问题还是旁的什么原因,总而言之,这会儿的净涪佛身眼中所见的一切,竟与他前一次乃至前几次在这院中所见大不相同。
饶是净涪佛身,一时半会儿的,也控制不住地流『露』出了些许惊异。
往常所见,树园是树园。一株株菩提树,一片片菩提叶,混实厚重的土地,偶尔轻拂偶尔回环的清风和景浩界中的大多数院子没有什么不同,甚至还更为简单朴素。
若不是落在此间的方式玄奇,若不是净涪三身都明明白白地知道这里不是俗境,哪怕是以净涪的眼力,也能真当这里是一个普通到没什么稀奇的简陋院子。
菩提树也是世尊背后的菩提树,枝条是枝条,叶子是叶子,除了相较景浩界其他的菩提树更大一点之外,没有什么值得人多看一眼的地方。
不,便连景浩界中天静寺里的那株大菩提看着也要比这一株菩提树像样。
至于这坐了一地的佛门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