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健健康康的有七斤多重呢养得可真好”
“你们也不看这些日子以来阿兰吃的模样,养得好才是正常的吧”
净涪佛身又略等了等,等到屋里的几人总算是稍稍恢复些理智来了,才站起身来,随手将座下的蒲团塞入随身褡裢之中,抬手去敲门。
不轻不重且节奏规律的敲门声在门外响起,一声声落在屋里所有人的耳边。
便连已经将近昏睡过去的产『妇』也不例外。
产『妇』睁开眼睛看了外头敲门声传来的方向,可到底生产耗去了她绝大部分的体力,更兼之差点难产,产『妇』到底没能坚持到她见到来人的那一刻就彻底地陷入了深沉的梦乡去了。
——也是她刚生产,一时半会儿的还没能回过神来,没想起她自己不过一个才刚生产的『妇』人,还躺在产房里。
产房这地方,就算是熟人,也没有随意踏入里间的道理,更别说要她见一见外人了。
产『妇』经不得风,自然是轻易见不到净涪佛身的,但她家里的人都在屋舍里,也不会有人怠慢了净涪佛身。
很快就有人来应门。
那是一个壮实黝黑的壮汉。
汉子脸上还残余着没有褪尽的狂喜和激动,他愣是冷静了好一会儿,才想要招呼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应该也真的是远道而来的。
毕竟他打从小时候起就在这座山的山头上生活了,这座山乃至临近的几座山到底有几乎山里人家,壮汉自己也都还有点不清楚。
不过不清楚这些没关系,单就净涪佛身身上的这一身衣着打扮,壮汉便是猜也猜到了。
汉子尽力收敛脸上的表情,问道:“这位师父你有什么事情吗?”
“南无阿弥陀佛,”净涪佛身合掌点头,“忽然上门打扰檀越,确实也是有些事情需要檀越帮忙。”
汉子被净涪佛身的动作弄得有点懵,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似乎是行礼的意思。
他一下子就涨红了脸,手足无措了一会儿,才愣愣地学着净涪佛身的样子,双手合在胸前,跟净涪佛身拜了一拜。
还得一礼之后,他才想起面前这个人之前都说了些什么,连忙答道:“可是可是我们家”
他们家算上才刚诞下都不满一日的孩子,统共也就是五口人,能顶得上用的也就是他和他爹,他娘跟媳『妇』都是没有一把子力气的女人,拾掇猎物料理家事她们能行,可要再做些什么,就得再细说细说了。
更何况他媳『妇』还是不久前才刚生下孩子,这个时候的她不要人照顾就万幸了,又如何还能帮得上忙?
净涪佛身笑笑,答道:“因缘算定,在这件事上,却还是得请檀越帮上一帮。”
汉子见他坚持,想不明白地在心底摇了摇头。可即便不解,他看净涪佛身的脸『色』,也知道面前的这位僧人没有说谎。
挠了挠头,汉子端正脸『色』应道,“如果真能帮得上忙,师父放心,我一定尽力。”
净涪佛身笑着合掌,“多谢檀越。”
汉子不大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眼睛又止不住地往屋里头瞥。每瞥得一眼,汉子的心里头就甜得像是浸着蜂蜜一样的,脸上的笑容又会趁机扩大一分。
自顾自地笑了一会儿之后,汉子才回过神来,连忙将净涪佛身往屋里请。
“诶,看我,我竟然都忘了师父快请进”
净涪佛身点头,也就跟在汉子后头抬脚往屋里走。
边走,汉子便跟他说他家才刚出生的那个红皮猴子一样的孩子。
“师父你不知道,我家那小子啊,那皮肤红的,就跟这山里颜『色』最艳的红花一样的,刚刚看了一眼,可将我也给吓到了”
“但很快稳婆就跟我说了,这是正常的,每一个孩子刚出生时候都这样的,而且刚出生时候皮肤越红的孩子啊,长大了越好看,越壮实!”
“稳婆说了,我家那孩子以后恐怕会很了不得”
“咳,照我说,了不得了得的都没关系,只要他能好好的,就好”
这汉子一口一个“我家孩子”“我家孩子”的,说得简直是眉飞『色』舞、唾沫横飞,兴奋得意至极。
而也正因为这般,不过是从院子里到里屋的这一小段距离,净涪佛身和这汉子愣就说了足有一炷香的时间。
净涪佛身倒是没有不耐,跟在汉子身侧缓步走着听,还相当的认真。
汉子说完最后一句我家孩子的时候,他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