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脑门。
张行只觉头顶上吹过一道微风后,脑袋就开始有点昏沉。
但似乎只是一个呼吸的功夫,就又有一道暖融融的气流从他头顶自上而下地灌入,让他头脑一清,须臾清醒过来。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手不自觉扶住额头的张行才发现他脑海里莫名其妙多了许多东西。
这些东西在他不特意去想的时候,会安安分分地浮在他的记忆里。可只要他有心去思考一个问题,那些东西就会自然而然地将问题的答案展示出来。
张行慢慢将手放下的同时,飞快地抓住机会做了一个尝试。
他试着去问一个问题。
‘我要怎么样才能拥有权力?’
那些莫名的东西不过片刻就给出了一个答案。
‘依附一个握有权力的人物。’
张行看着这样一个答案,面『色』不变,飞快继续往下探问。
‘我最好依附谁?’
‘陈飞檐。’
‘陈飞檐的资料都有哪些?’
‘陈飞檐,字留光,家住……’
张行看了看陈飞檐的资料,又尝试着问道:‘我该怎么依附他?’
‘陈飞檐有一爱孙,今年三岁余,需要一个书童。’
净涪佛身并不在意张行的尝试,也不对张行的这些问题做出评价,他只是闲闲地坐在一边,跟净涪魔身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事实上,净涪魔身也就只有这一段时间能够稍稍歇一口气了。
说来也巧,正是这个时候,净涪佛身和魔身同时听到了识海中净涪本尊的传话。
‘到手了。’
净涪魔身从道宫里的云床上慢慢睁开眼睛。
他往偏殿的方向看了一眼,见杨元觉正拉着程沛连带司空泽一道埋头整理阵图,便将目光转投到待在天魔宗里等待着留影老祖劳动成果的安元和。
确定他们一切顺利之后,净涪魔身下得云床,衣袖一扬,整个人出现在天地胎膜边上。
宋微言宋祖师正正睁开眼睛,看见这一道凭空出现的身影。
“怎么了,有事?”
净涪魔身已经看过景浩界世界周围的混沌海,确定大半封锁在景浩界混沌海外的那些魔道修士。现在听得宋微言这般问,他便点头应了一声,“他们要回来了。”
宋微言闻言,也站起身来,抬手拔出他的宝剑,“老道坐了这么许久,终于是到了活动活动的时候了。”
如果是寻常时候,镇压守护着景浩界天地胎膜的宋微言是不能轻动的。但他知道左天行和另一个净涪这个时候正在做些什么,他更知道景浩界需要他们两个。所以他就动了。
宋微言朗声长笑,将宝剑竖在胸前,伸手轻轻抚过剑身,细细感受着那剑身上散出的锋锐剑气在他手掌上印下的刺痛。
忽然,他笑声一顿,手指快速在宝剑剑身上快速弹过。
“叮叮叮。”
清脆的金属音响起的同时,有一道道箭似的剑气飞出,向着各个方向飞去。而下一刻,那些剑气飞去的方向里都有各式各样的声音响起。
却是那些魔修们以各自的手段当下宋微言剑气时压不住的声音。
净涪魔身也不甘落后。
他就站在景浩界天地胎膜上,似乎没有什么动作。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双足所立的地方,已经被一层厚沉的阴影所笼罩。
那是一片叫魔修都望而生畏的最深沉的绝望和憎恨。
纵然没有幽寂暗塔在身,纵然迎战强敌,净涪魔身也没有丝毫畏『色』。恰恰相反,他脸上还挂了一抹笑意。
八分平静,二分癫狂的笑意。
他站在景浩界天地胎膜上,目光望入那一片翻搅的混沌海中,似乎正死盯着某一个人,又似乎谁都没看,谁都没放在眼内。
他扬开双手,宽大的长袖垂落,无尽黑气从他脚下、袖间涌出。
像是簇拥着自己承认的帝皇的臣民,又像是接下了军令的将兵,黑气汹涌着扑向每一个被锁定的气息,要将那个气息的主人死死地拖拽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然而,每一个被黑气锁定的目标都不是弱手。
看着迎面扑来的黑气,一个个魔道大修士很快就认出了这些黑气的本质。
“暗土世界里的怨气/浊气/……”
随着各个声音响起,一声声碰撞的异响也络绎不断地响起。
黑气被撕裂,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