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钝的笑着说,“我真是醉了,安小芯怎么会看上你。”
“噗!”英培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愤愤地说:“只有我看不上她的份,怎么会轮到她来嫌弃我?”
“兄弟,别怪我打击你,安安肯定看不上你。她好像打定主意给邓亦潮守寡了,放个神仙在她面前也未必动心呢,何况你这个公然带着情妇的家伙……呵呵……呵呵……”楚郁苦笑。
“你俩到底怎么回事?我隐隐听丁普月说,当年是安小芯追的你啊!”英培好奇。
“别提了,我当年做的那些傻事。为了能让她注意我,我故意在她面前耍帅扮酷。买通她的室友,激她来追我。这傻丫头,真的上当,到现在她还认为当年是她使出了浑身解数追求我。”楚郁也许是想到了当年安小芯那傻样,拿着酒杯呵呵傻笑。
“她使什么招数了?”
“你应该问我使什么招数了!我想尽办法把自己的行踪透露给她身边的人,等她来找我。有时她不来,我就等一整天。上自习的时候,我很费劲才能把身边的其它女生都赶走,等着她慢吞吞的上来和我搭讪。可有时她竟然专心自习,不来和我说话,把我气的半死。下雨我故意不带伞,在雨里淋着,等着她把伞让给我一半。大清早跑到她宿舍楼下,拔掉她自行车的气门芯。在她来不及上课的时候假装骑着车子路过,让她来求着我带她去教学楼上课。我看不上她和清华的那个邓奕潮关系好,跑去找人家打架。反正,那时我把这辈子能干的傻事都干了。”
英培听着,缓缓的说:“年轻时干点傻事也算是美好的回忆了。你干这些傻事的时候,我正在美国忙着念书、忙着打工呢,日子过得枯燥又辛苦,我巴不得也有个人让我干点傻事呢。”
“你是冷心冷面的人,要你干傻事,比登天还难。”楚郁闷闷的说。
“真不知道你是骂我还是夸我。”英培抬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带,总觉得今晚和楚郁的谈话让他有些心浮气躁,心里隐隐觉得好像有些什么东西被自己遗漏了。
“那你和安小芯,后来怎么……分手了?”英培问,他受伤的时候,安小芯曾说过是楚郁出轨。
“……”楚郁拿着酒杯的手突然僵住了,他没说话,长久的沉默了下来,只是重复着倒酒、仰头喝干、倒酒、再喝干的动作。
英培皱着眉看着他,在他一口气喝到第三杯的时候,英培按住了他:“楚郁,别喝了。真放不下,就去把她追回来。追不回来,就放下。男子汉大丈夫,干嘛要没出息的在这借酒浇愁。”
“放下?说的容易!这段时间,安安对我的态度好了很多。可是我知道,她离我越来越远了。她越是云淡风清,越说明她彻底把我放下了。原来我希望她原谅我,现在我却希望她恨我,恨我才说明还忘不了我。”楚郁边说,边推开英培的手,继续倒酒。
英培苦笑着再次按住他说:“天下的女人这么多,为什么非要她呢?如依……”
“别人都不行,英培,我试过了,真的……”楚郁打断他,或许是醉的深了,或许是讲到了伤心处,语音竟然有点哽咽了起来。
英培看他那个颓丧的样子,突然低低的问:“楚郁,要是我真的和安小芯有什么,你会怎么样?”
楚郁吃惊的看着英培,虽然酒精已经彻底瘫痪了他的大脑,但他还是本能的回答:“英培,我警告你,别碰安小芯。否则我们兄弟没得做。”
英培吐了一口气,烦躁的抢过楚郁手里的酒瓶,把剩下的酒全倒在自己的杯里,二话不说,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他重重的扯过一张纸巾擦擦嘴,“楚郁,酒喝完了,走吧。”
不行,我还要喝。你出国这么久,我们好久没喝了。”楚郁耍赖的靠在椅
子里不起身。
英培的脸色沉了下来,伸出胳膊把楚郁强制拉起来: “你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回去吧,好好睡一觉,明天见到安小芯,你就又生龙活虎的了。”
“明天?我上哪去见她?四川?呵呵……。”楚郁挥舞着一只手臂口齿不清的说:“我在四川呆了好几天,都没能见到她。英培,我好担心她啊,要是余震把她……”
“什么?”英培心里哐当一声,终于找到了心里一直觉得漏掉的东西,白天他没见到安小芯,心里就一直觉得怪怪的。
他有点失态的摇着楚郁的肩膀大声问:“安小芯在四川?她断了两根肋骨,跑那去干什么?”
“她啊……都江堰……救灾呢……”楚郁迷迷糊糊的,靠在英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