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梦一般的传出来。
“嗯,真好。书上说,蓝山是唯一能酸苦兼备且能让人享受的咖啡。现在真正喝到了,才体会得到。”安小芯心满意足的点头。
英培的声音静静的:“酸苦兼备,还能让人享受,和人生还真有点像啊。”
安小芯不以为然:“和我的人生很像才对。你的人生哪有酸苦?全都是享受而已。”
“你的人生很酸很苦吗?不就是感情上受了点伤嘛,我看你也只不过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娇娇女而已。”英培调侃着口气说。
安小芯先是侧头凶巴巴的看着英培,刚想反驳,但想到在非洲经历的生死关头,想到在四川看到的那些悲惨情境,一下子英培对她的评语也没错。她确实就是个受了点感情的创伤,就自怨自哀的娇娇女而已。
安小芯安静着没反驳,英培却好奇的问:“楚郁当年到底怎么出轨了?气得你疯跑?”
这个问题从没有人问过,所有知道安小芯和楚郁过往的人都想问这个问题,可是没
有一个人敢问。现在英培问出来了,可是安小芯却觉得很平静自然,不觉得痛了。
安小芯侧头看着英培,他正枕着胳膊,眼里闪着晶亮的光,盯着自己。
“不告诉你。”安小芯低头闷闷的品自己的咖啡,她有点不敢看英培,她有点可怜英培。要是知道自己唯一动过心的女子跟别的男人在床上翻云覆雨,他肯定也会很难过吧?
“不说算了。”英培动了动身体寻找一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心里有点沉重。难道,当年的事情还是不能提及的禁忌吗?
室内安静了下来,英培闭目养神,安小芯若有所思。
终于安小芯慢慢的品完了手里的咖啡,去摸台面上的咖啡壶,往里一看,里面空空如也。她叫了起来:“啊?没了?就一杯?”
“错,是两杯,你一杯,我一杯,刚刚好。”英培回答。
安小芯撅起嘴:“真小气。”
“没错,我就是小气。不过,我给你喝的总算还是真的,不像某人,假的还宝贝的要命。”英培慢条斯理的说。
安小芯失望之下,气哼哼的向后一靠,正撞上身后沙发上英培那两条长腿。
英培吃痛的轻呼:“疼啊。”
安小芯气愤的说:“没想到你这人这么记仇,你一个大总裁,蹭下属的咖啡喝,难道就不觉得不好意思?”
英培想起在办公室故意逗着安小芯要咖啡喝,当时她肉疼那个样,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笑过了,他依然躺在那里闭目养神,不分辨、不解释。
只是,他男性醇厚的笑声在空气中旋转着,似乎久久不散。安小芯忍不住侧头偷看沙发上的英培。
他阖着眼,掩去深眸中那些不为人知的光,双眉放松而舒展,高高的鼻翼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暗影。他的嘴角和眼角似乎都轻轻上翘,带了写俏皮和惬意。他的下巴光洁而圆润,正抵在他敞开的领口处。安小芯的眼光顺着领口望进去,虽然看不清,但她可以相像得到那健美而强壮的胸部肌肉。而且,她知道,手感很好。
英培突然张开眼睛,安小芯慌忙转回头,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
英培深邃的眼底有火花在跳动,他突然说:“安小芯,我知道要你怎么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了。”
“嗯?”安小芯有点发愣,转头不解的看着英培,“今天这顿饭不就是报答了吗?”
英培伸出一根手指,在安小芯的额头上重重的戳了一下说:“你想得美,你自己算算,我究竟救了你几命?难道一顿饭就抵消了?”
安小芯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说:“那你要怎么样嘛?”
“嗯,这样吧,一条命,拿二十餐晚饭来顶。”英培说。
“啊?二十餐?太多了吧?”安小芯不依。
“喂,救的是你的命啊,你还讲条件?”
英培提醒她。
安小芯肉疼的想,二十餐啊,这得吃到什么时候啊。
正思量着,英培那边又说了:“我一共救了你四条命,也就是一共要80餐饭。”
“啊?你打劫啊。”安小芯一急,抬手就捶在英培的腿上。
英培咧嘴,给她算:“加蓬的山上,我救了你一命。过河时,又救了你一命。安哥拉帮你挡了一枪,算一命。后来那个黑人想□你时,我又救了你,这也算一命吧。”
安小芯一想起几个月前二人在安哥拉遇险时那个场景,浑身就一哆嗦,心立刻就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