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鳌钳,怒不可遏地嘶吼了起来,更加不要命的朝着白紫苏冲了过去。
白紫苏顺着沙蝎冲击的力道,也正面冲着沙蝎而去,却在即将相撞之时,侧身横剑,从沙蝎的鳌钳中间一剑划过,生生的将沙蝎劈开了两半。
回身看去,沙蝎暗绿色的血液喷洒在沙漠上,发出阵阵的恶臭味,还未等她喘口气休息,又是一只沙蝎从沙漠的地底钻了出来,在它的旁边又陆陆续续的钻出了几只沙蝎。
看到如此情形,白紫苏才恍然想起,沙蝎是群居动物,杀死了一只极有可能引来一群。
面对越来越多的沙蝎,白紫苏却没有丝毫的害怕,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握紧手中的长剑,心中却是难得的紧张激动,这种肾上腺激素激增的情况,从她不做杀手以来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因为只有在单方面屠杀的时候她才会有这种感觉。
就像白谨言说的,她是个无法让人直视的怪物。当初被关在房间里的时候,别人都想要杀死最弱的那个她,可她却拿起刀子抹开了别人的脖子,那一瞬间的动脉血飚溅到她的脸上,没有杀人的害怕恐惧以及恶心,有的只是如机械般的冷静和从心胸中扩散而开的颤抖,因激动而产生的颤抖。
白谨言曾说,她是他见到的第一个因杀人而愉悦的人,虽然在很多年后她一直不承认当时的感觉,可现在却无比的清楚,她真的是个怪物,很适合杀人的怪物。
过了许久,沙漠上堆满了沙蝎的尸体,四分五裂的散落在地,白紫苏站在尸体堆上,喘着气,看着不曾减少反而愈来愈多的沙蝎涌现而出,让她的身体开始吃不消了。
到底是只有练气九层,身体素质和灵力积累都太少太少,如今时近中午,骄阳似火,热辣辣的照在她的身上,宛若被烈火灼烧着皮肤,从毛孔里渗出的热汗眨眼间就被蒸发成雾了。
这座孤岛的温差相距甚远,早上还是清清爽爽微风吹拂,中午便是盛夏时的酷热难耐。如今的白紫苏还有仅剩的一丝灵力,看向那近乎如潮的沙蝎群,白紫苏咬牙,决定破釜沉舟,冲向了最前面的沙蝎群,运用云烟步在沙蝎的头顶上腾挪转移,没过一处,就手起剑落,割下沙蝎的脑袋,整个人犹如在沙蝎潮中奔跑。
沙蝎们也见到了白紫苏的举动,都不由自主地怒吼,感觉自己的族群被羞辱了一般,在她周围的沙蝎都高举起自己的尾刺,锋利有毒的尾刺犹如一把把战刀,横扫向半空中的白紫苏,白紫苏躲闪不及,只躲过了那些有毒的刺,却还是被尾巴集中腹部,扫落在地。
落在地上的白紫苏想要迅速起身,却发现头上又出现了几对鳌钳,想要砸烂她的头,白紫苏忍住疼痛的腹部,迅速的朝着右边滚去,险险地躲过了鳌钳,她一剑刺入了落在她脸颊侧的鳌钳,被刺中的沙蝎发出痛苦地嘶吼,大力的举起鳌钳。
白紫苏紧握着长剑,顺着鳌钳举起的动作也被抛了起来,再一次的落在了沙蝎的上方,掌握着主动权。
如此重复着又惊又险的屠杀,白紫苏已经是浑身脱力,累得近乎快要瘫软在地,衣衫褴褛,身上还有些擦伤和淤青,但总算没有中毒。
午时的骄阳渐渐西斜,不再那么的灼热刺眼,而随着骄阳的衰弱,沙蝎也随之迅速减少,不多时,沙蝎们不再理会白紫苏杀了自己的同伴,全部都陷入了沙漠地底。
对于这样的转变,白紫苏反而没有太多的庆幸,因为她宁愿面前是一群杀不尽的沙蝎,也不愿意面对下一刻不知道会冒出什么样的怪物。
但是当务之急就是坐下来吸收灵力恢复实力,忍住想要好好休息的冲动,白紫苏开始修练起了天之道,不同于之前的随意,这一次吸收的灵力要比之前多得多,且更为凝练,运转也愈发流畅。
然而这些还远远不够她理想中的筑基条件,听到耳边又传来了熟悉的沙沙声,白紫苏无奈地睁开双眼,毫无意外地见到了体型硕大的沙蛇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握紧了长剑,白紫苏毫无停歇的与沙蛇战斗了起来,争取将战斗的节奏掌控在自己的手中,虽然沙蛇是独居妖兽,可却比沙蛇还要灵活快速,身上的蛇皮也更为坚固,着实让白紫苏感到棘手。
直到夕阳即将落下之际,白紫苏才割破蛇腹下的七寸之位,将其重伤,可惜却被那蛇给逃走了,钻入了沙地不见踪迹。
眺望天边瑰丽阴沉的天色,想起那名女子所说的话,白紫苏在夜晚来临之前,堪堪回到了女子的石屋之中。
女子盘膝坐在蒲团上,见到形容狼狈的白紫苏坐在门槛处,却仍旧表情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