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实际的事情,比如,偷袭我。”徐娉婷漫不经心地说道。
“晚辈不敢。”白紫苏睁眼说瞎话。
“呵。”徐娉婷冷笑不语。
身前身后俱是无边无际的汪洋,四周亦无落脚的礁石或是小岛,白紫苏觉得自己就像是上了贼船的旱鸭子,只能够仍由掌舵之人摆布,否则便是被推入海中被淹死的下场。
作为修炼之人居然被活活淹死,说出来都憋屈。
没过几息,徐娉婷就在空中停下了,此时距离海岸已经隔着无比遥远了,脚底下仍旧是冰冷微澜的波浪。
“这里是……”都是一样的海水,一样的夜空,白紫苏怎么也辨别不出这里有何特别之处。
“昨晚上被淹的孤岛。”徐娉婷略感窝火的说道,她将白紫苏毫无预兆的扔进了海水里,“你就在里面好好待着,要是那些影魅今晚上不再来找你,我就放你回去。”
白紫苏的脸色发白,她不知道影魅昨夜为何会找上自己,但倘若今夜仍有影魅献身,那估计在徐娉婷在向影魅泄愤或者弄明白这个问题之前,都不会放过自己。
也不是没有在冷水里泡过,白紫苏既不能反抗徐娉婷又无法抽身离开,尽管自己也好奇影魅,但心底还是不愿意它们再次出现。
“前辈,您知道秦老吗?”白紫苏突然问道。
徐娉婷疑惑地盯着她,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会留下你?”
“那顾秦明呢?”
一个海浪无风而起,蓦地拍在了白紫苏的脸上,发出清脆的啪声,一道红色的印子落在了白紫苏的脸颊。
“不准提这个名字,不准提顾这个字。”徐娉婷阴测测地警告道。
对比前面的两个反应,白紫苏可以肯定徐娉婷绝对不知道秦老的身份,看来这个女人已经很久没有回到白家,甚至连白家的所有消息都断绝在外,看来真的如徐七娘所说,这般抗拒的态度已经证明确实成了心底的梦魇。
“前辈不好奇我是如何得知这个名字的吗?”白紫苏忽然展颜一笑。
徐娉婷双眸骤沉,咬牙切齿道:“是秦老告诉你的?”
“是啊,秦老说他有一位至交好友,世人都以为他的这位好友英年早逝,可实际上却是……啊啾!啊啾!啊啾!”
话说到一半,白紫苏蓦地打起了喷嚏,且是接连不断的啊啾着,死活也不说出后面的话,让徐娉婷无比的窝火,“你!”
“啊啾!……前辈见谅,我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心神失守,又加上提心吊胆着影魅的到来,居然被夜风及冷水所袭,恐是患上了风寒……啊啾!啊啾!啊啾!”
徐娉婷忍住想要暴打白紫苏的冲动,一把将她拉了上来,眯着双眼,似笑非笑,近乎狰狞的盯着她:“真没看出来你如此不要脸。”
白紫苏脸一红,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夸奖,低头含笑道:“多谢前辈夸奖。”
“文不成,就动武,武不行,就讲理,如果连道理都讲不通,那就只剩下装傻充愣的耍赖了。”白紫苏一直谨记着这句名言,因为那是白谨言对待敌人的心得体会。
只有势均力敌的人才能成为敌人,敌人与目标在杀手的眼中有时等同,有时相辅,有时独立。
难缠的敌人,精明如白谨言都觉得不好对付,所以在他总结了自己的暗杀笔记之后,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先礼后兵再耍赖。
当然,耍赖这种东西最需要的是不要脸。
而白紫苏恰好在大多数时候都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