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薇岚用眼神示意让陆南风冷静下来,她站了出来,拿出了作为大师姐的气势:“我们确实不知道师父在哪里,而且我们作弟子的也不可能随意将师父交出去,况且,你们最好掂量一下,师父到底也是代表了玉皇山的脸面,倘若一再被你们逼迫的话,恐怕玉皇山与青丘也没法善了。”
涂山冥月早就料到了慕薇岚的这番说辞,浑然不怕的说道:“什么叫做逼迫?我们这是成全好事,玉皇山的太上长老与青丘的圣姑结为连理,那就有了一层姻亲的关系,少不得,我们之间的盟约也会牢固许多呢。”
陆南风对于涂山冥月的痴心妄想报以冷笑:“别开玩笑了,那家伙绝对不会和你们青丘的人在一起,他最厌恶的就是狐妖一族,更别提是青丘的圣姑了。”
白紫苏的眸光一闪,天凤尊者是厌恶狐妖?那那只白狐就不太可能是他的灵宠,又为何会出现在翎烬峰?
“既然他讨厌我们青丘,那为什么还要我师父等他那么多年!”涂山冥月忿忿不平道,“我师父是青丘的圣姑,也是当世的强者,这世上多得是想要获得她青睐的人,要不是为了你们师父,她也不会苦等三千年,最后只为了你们师父的一句话就交出了族内圣物,如今被囚谷底寒牢……”
“那都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怪得了谁?”陆南风斜睨着涂山冥月,眼珠一转,恍然道,“该不会你们是瞒着圣姑出来的吧?”
涂山冥月的脸色一变,狠狠地瞪向陆南风。
“既然你们圣姑都没多说什么,那你们就别过来丢人现眼了,生怕谁不知道圣姑对别人用情至深结果还是被一脚踹掉吗?”
涂山冥月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眼前的三人咬牙切齿道:“好好好,不愧是天凤尊者那个人渣教出来的徒弟,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私自利,薄情寡恩!”
“切,我们都是自私自利的人,就你们青丘的狐妖有情有义。”陆南风目光偏冷地盯着涂山冥月略显暴露的衣着,嘲讽笑道,“别逗了,谁不知道你们妖族全无礼义廉耻之心,说什么非君不嫁,情深似海,还不是见一个睡一个,淫|荡……”
“师弟,别说了!”慕薇岚赶紧阻止道。
到底还是晚了,涂山冥月因为陆南风的话而失去了理智,她阴沉着一张脸,幽幽狐火凭空点燃在她的身旁,看似炽热实则阴寒的狐火朝着她们不要钱似的砸去,陆南风掷出七煞笛,笛声如浪,阻挡着狐火的前进,可仍有些星星火点溅飞而出,差点落在白紫苏的身上。
她到底只是筑基中期,承受不了丝毫的九阴狐火,只觉得那些火点如熊熊烈火,如炽热的浪潮向她扑面而来。
“够了。”蕴涵着怒意的声音响起,阻扰了涂山冥月的继续发难,白谨言急忙赶来,挡在了白紫苏的身前,将所有的狐火都轻而易举地挥开了。
“闯入别人山门,还恣意打伤我玉皇山弟子,涂山冥月,你们青丘就是这般蛮横不讲理的吗?”白谨言将白紫苏挡得严严实实,一身气势让涂山冥月不由得退却了。
“我蛮横不讲理?”涂山冥月收起了攻势,可嘴上仍是不饶人,“我今日过来就是想要讨一个公道,可没人跟我讲道理,这才逼得我不讲理!”
“明明就是你自己擅自主张地跑过来,你们青丘的圣姑已经传了消息过来,让你赶紧回去,不要丢人现眼了。”白谨言将印有青丘圣姑讯息的玉简扔给了涂山冥月。
探知到玉简上的内容,涂山冥月的脸色无比难看,她抬头瞪向白谨言,实则是瞪向其身后的白紫苏:“好,我回去,但是明年的风荷谷历练,我等着你们!”
放完了狠话,涂山冥月极其利落地转身离开。
“居然劳烦你白谨言的大驾,真是了不得。”陆南风的目光流连在白谨言和白紫苏的身上,不明白刑律堂的老大竟然会如此维护白紫苏。
白紫苏拨开了身前的白谨言,介绍道:“忘记跟你们说了,这是我兄长,白谨言,对,我们是亲生的……不要用这种眼神望着我们,难道他是我兄长很让人吃惊吗?”
慕薇岚目瞪口呆地盯着这对兄妹,忽然觉得有点头疼:“我记得师妹才十六岁吧,白谨言是你的亲兄长,那岂不是说,你们的岁数差别其实不大?”
关于白谨言的过往一直是个谜团,自从他十年前进入玉皇山刑律堂之后,就以雷霆之势收复了四分五裂的刑律堂各种党派,其天资与能力手段都难以让人望其项背,若非他身处刑律堂,恐怕在千年之后,他成为掌门的呼声最高。
众人都猜测他其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