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荷谷位于南府书院境内,人迹罕至,唯有每五十年一次的开谷之日,人满为患,大多数修士都向往着万年前的盛景,更是仰慕那名身死道消却余威不减的大乘期修士。
飞行船舟在数日之后才抵达了南府书院,在风荷谷开谷之前,所有的七派弟子都暂时落脚于南府书院之内,其余的修士若是出得起高价,也能暂居于内。
白紫苏甫一离开船舟,还未感受重新脚踏地面的感觉,就看见南府书院的人前来迎接他们,陆南风收起了船舟,对于旁人的寒暄无动于衷,倒是白谨言谈得风生水起,一路上多了几分笑声。
阿莎丽左看右瞅地观摩着南府书院,发出啧啧地赞叹声:“果然是不拘一格,还真不愧有书院之名。”
南府七大正道门派,以玉皇山为首,其下的天青府,琼光派,琅嬛阁,般若寺,南府书院,落华峰都各自有不同的方式,玉皇山维护正道以获功德,天青府以兵法入道,琼光派着重血脉传承,琅嬛阁坐拥天下灵宝,般若寺的佛法无疆,南府书院的有教无类,落华峰的感应天地,而两盟之中,星罗盟的星轨之术与昊义盟的布阵之法亦是独树一帜,并驾齐驱。
凡是能从万万修士,数千门派中脱颖而出者,皆有独到之处。
尤其是南府书院的有教无类,更是开辟了修道的先河,无论人族妖道,只要诚信向道,品行纯良之辈皆可入书院,亦可因道不同而脱离,来去自如,吸引了不少的修士趋之若鹜。
当然,也有人族与妖族不屑为伍者,对南府书院肆意抨击,横加阻挠,人族对妖族怀抱以非我族类其心必诛之意,妖族更是对人族的狡诈贪婪咬牙切齿,可谓水火不容。
白紫苏走在人群的最后,抬起头颅,望着南府书院的正门,上书匾额四字“天下大同”,左右分别写有对联“是人是妖是误入歧途,一心向道”,“非正非邪非天生为魔,十方皆迎”。
回忆起原著之中,白露晨并没有在书院中进修学习,但因为其师天熄上人的缘故,书院上层还是对其照顾有加,毕竟天熄上人的传承就这么一根独苗,要是夭折了,天熄上人岂非又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南府书院的接引人将她们带到一座位于湖心的偌大庭院,湖水澄澈,水草丰沛,仙鹤起舞,天光微醺,确实是一处景观极好之处。
“因循祖律,南府书院内不可腾空飞行,还请诸位见谅。”南府书院其中一名接引人说道。
“那要如何越过湖面?”有弟子惊讶地问道。
接引人微微一笑,颇有俗世书生的温润如玉:“上善若水,可利万物,亦可载物。”
陆南风鄙夷地望着那人:“你无非是想要我们踏入澄心湖,试探一番,何必说的那么神神叨叨。”
被戳穿了自己的意图,接引人也没有丝毫的尴尬和恼怒,仍旧温和的笑着,只是话锋转变道:“诸位能够进得玉皇山,想来都是人中龙凤,必不会怕了这小小的澄心湖。”
“澄心明道,能够澄澈心境,明悟道心,就是此湖之效,”白谨言以更加温和的笑容解释道,“只是踏上这澄心湖,心底所想都会被映射出来,我们虽不怕,可凭什么被你们平白地看了去。”
那人逐渐地收敛了笑意,转而严肃道:“以防魔修潜入,凡是入住书院的修士都会踏入澄心湖,当然,书院自然是相信玉皇山的诸位,可也要讲究一视同仁,所以就只能委屈一下……”
“我们拒绝。”陆南风直截了当地打断了那人的话,他半分都不相信此人的言论,倘若真要搜查隐藏的魔修,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就是了,何必要被白谨言戳穿之后才说出来,反而更像是找的借口。
“沐风道友,我的同门言语过激,还请见谅。”见到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白谨言赶紧站出来打了圆场,他叫出那人的道号,面上虽是歉意的笑容,可言语间却没有丝毫的退却,“只是他说的也没错,我们玉皇山绝不受半分委屈。”
沐风尴尬地笑了笑,传音解释道:“我知道两位很是怀疑,但玉皇山作为名门正派之首,我也不妨与你们透个底,前不久书院的先生教授们接到了密信,说是阎罗教的千面女魔意图潜入风荷谷,准备伺机报复,而且她的手段难测,只能通过澄心湖检验真身。”
陆南风的眉头一挑,刚想继续冷嘲热讽,却被白谨言挡住了,白谨言也传音道:“原来如此,是我们误会了,事关魔修,沐风道友应该早告诉我们才对,这样也好让我们能够互相体谅。”
沐风当然知道白谨言是在怪罪他没有早点说清楚,他们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