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紫苏向来不做傻事,也从来不会认为自己傻,她只是想要知道,自己和女主之间究竟还差了多少?逆灵与天命之女,一个天道不容,一个天道所钟,光是这份差距就难以弥补,可她就是想要去不断追赶。
就像白轻尘所说的,人活着,总要有一份执念。
白紫苏的执念就如当初墨昀阻止她入障时的一样,她不服气,不甘心,不情愿,作为知道原著剧情的自己,无法眼睁睁地任由白露晨踩着自己,步步登天。
所以她挣扎,她努力,她忤逆,只为了能够彻底将白露晨打败,勘破自己的这份执念。
白紫苏横剑于胸前,在她的面前是如骤雨狂风的归一剑芒,刺眼的白光照耀在整座墓道之中,唯有白紫苏所站之处,光线暗淡。
归一剑法,苦练万法,进而返璞归真,万法归一,白露晨虽然只有第一重境界苦练万法,但剑芒凛冽,笼罩在白紫苏的四面八方,可此时此刻,白紫苏的意识却无比的冷静清醒,她的脑海中回想起在玉皇山之时,慕薇岚对她的抱怨:
“师妹,你怎么还是这一套剑法啊?好歹也练了初代祖师的道法,难道就一点都施展不出来?”
看着慕薇岚担忧的面容,她微微抿唇,解释道:“不是无法施展,只是我没有把握。”
“啊?那师父怎么说?”慕薇岚紧接着问道。
“师父他说,”她略感为难地说道,“大道无形,用之而源源不竭,渊兮似万物之宗……”
有一缕夜风吹拂其她额前的碎发,月光清朗,庭中如积水空明,将她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观其微妙,可挫其锐,解其纷,心得清净,自此藏下自己的锋芒,混同于渺渺尘埃,隐没不见,实则无处不在……”
“停停停,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慕薇岚瞪大双眼,一脸的迷茫,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这就是《逆灵经》的道法,和其光,同其尘,藏匿于天地红尘,道之所在,吾之所踪。”
慕薇岚紧蹙眉头,似是明白,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我虽有幸修行初代祖师道法,可对于道的理解太过浅薄,所以不敢滥用,只能在不得不用之时,凭此一搏。”
归一剑芒接踵而来,锋锐凛冽如寒冬朔风,将白紫苏的思绪拉了回来,她轻轻吹了一口气,澄澈似秋水的剑身仿佛泛起了层层涟漪,倒映而出的清冷双眸被涟漪所打破,粼粼水光,像极了洒落在秋池上的月光碎成了粒粒尘埃,再难寻其握住。
与此同时,白紫苏睁开了双眸,一道剑芒正刺向她的额心,额带上的月白玉石一触而碎,额带随风散落,露出如血似焰的印记,徒添了几分妖孽之姿。
“和光同尘。”清冷的声音乍然而响。
白露晨目露惊骇之色,双手微颤,望着白紫苏本来所站的位置,如今空无一人,空无一物!
不见了?她到哪里去了?!
就是这么一刹那的愣神,归一剑芒弹指间破碎至消弭,宛如纷纷小雪,随即融化在半空之中,再无踪迹。
一道冷光闪过白露晨的双眼,她蓦地抬起头,绝魄剑悬于她的头顶,却无声无息,无锋无芒,若非那道冷光,她无论如何也察觉不到这份危险!
白露晨横剑抵挡,可匆忙之下仍是被其所伤,细细碎碎的尘埃从绝魄剑剑身轻轻扬扬的洒落而出,却如万钧之重般的击打在她的身体里。
“啊啊啊啊——!”白露晨不断地惨叫着,身体扭曲却无法自控,她的骨头……她全身的骨头都被击碎了!
白紫苏手执绝魄剑,无悲无喜,一派冷寂,站在白露晨的身前,宛如一道虚幻的影子,一粒渺小无光的尘粒,没有任何的存在感,却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威力。
“白紫苏!白紫苏!白紫苏!”白露晨愤怒又痛苦的大喊道。
“哈,刚才还说我是丧家之犬,现在你不还是一样趴在地上,比我还难看一万倍!”白锦希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嘲笑道。
白紫苏却是没有白锦希这般的欢欣喜悦,她的脑海好似波澜无惊的死水,无法翻弄起任何的情绪。她果然还是没法控制好和光同尘这一招,否则不可能压抑不住剑芒,让白露晨察觉到。
“你输了,你的命该给我了。”白紫苏轻轻地说道。
感受到粉碎的骨头刺痛着她的肉身与五脏六腑,白露晨痛苦无比地仰天长啸:“啊啊啊啊——我不会死的!我不会死的!”
白紫苏缓缓地抬起了手腕,绝魄剑冰冷的触感让白露晨的心头一颤,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