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啦,紫苏!他不是你的未婚夫吗,怎么去保护这个女人!”阿莎丽咋呼呼地转头对白紫苏忿忿不平道。
白紫苏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无语凝噎,在场的都是修士,就算刃荷峰再怎么宽阔,阿莎丽的话都尽数入了众人的耳中,几乎是同时,不少人都对她投来了八卦又同情的目光,好似她就是那个被小三夺走未婚夫的可怜女子。
无数了那些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白紫苏只是定定地望着方商麓,他面无表情地挡在陆南风与白露晨之间,延奴在他的旁边,却好似在保护着白露晨。
阴沉晦暗的天色之下,冰冷的雨水打落在方商麓的身上,他并未用灵力隔绝,反而像是故意般的仍由冷雨打湿他的衣裳,雨滴如注,沿着他脸庞精致的轮廓滑落,直直地砸在了脚边,显得他极为狼狈。
方商麓的目光瞥向了白紫苏,又匆匆收回视线。
“灵域呵。”白紫苏冷笑一声。
真不愧是原定的女主,几次三番都有贵人搭救,让她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好似跳梁小丑,无论如何都是在做无用功。
“你们灵域凭何插手?总要给个说法吧。”陆南风漠然地注视着白露晨,嘲讽笑道,“不过你也真是厉害,南府书院的人,青宇,甚至连别人的未婚夫都来帮你了。”
白露晨紧咬双唇,在见到方商麓与延奴的时候,逃过一劫的侥幸让她喜出望外,然而陆南风的讥讽却让她心中一痛,到底还是她太弱了,就算如白辛所言,她的潜力无限,可到底还是修行的时间不够,若是给她足够的时间,别说陆南风了,她可以杀尽这刃荷峰的人,看谁敢说一句污蔑她!
直到感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蔓延,白露晨才骤然回过神来,缓缓的站了起来,巡视四周,将所有人的脸都牢记住了,尤其是白紫苏,更是成为了她心头最深最痛的一根刺,拜她所赐,今日得此羞辱。
“她是洛家的大小姐,你们杀不得。”方商麓无波无澜地说道,好似在毫无感情的念着一句台词。
陆南风挑眉,磨刀霍霍地笑道:“你们灵域的嫌疑还没有洗清呢,勾结南府书院,为祸罗刹海和人间,光是这条罪名就足够引起正道人人诛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方商麓眼也不眨地紧盯着陆南风。
“啧,怎么跟死人一样。”陆南风嫌弃着方商麓无波无澜的口吻,好像是一具失去了神智的死尸傀儡,蓦地,他笑得奸诈起来,“那你和其他女人暗度陈仓这笔账怎么算?”
方商麓的脸色这才骤然一变,愤怒地瞪着陆南风,咬牙切齿道:“我没有。”
陆南风得逞的笑道:“那你何必死死地护住白露晨,跟个宝贝似的,说不定早就是个破烂货呢。”
“她算什么宝贝,紫苏才是我的宝贝。”方商麓毫无顾忌地说出了这句话。
阿莎丽偏头:“紫苏,你有没有很激动?”
白紫苏蹙眉:“你闭嘴。”
陆南风那厮行事太过狷狂,口无遮拦,哪有这般胡乱污蔑别人清白的,更何况白露晨可是有内定的男主顾九黎,不可能与其他男子私通的,这种无稽之谈纯属拉仇恨值而已。
“哎呀,好大的一出戏啊。”归时燕戏谑地调侃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突然插入的归时燕夺去了目光,偏生归时燕在众目睽睽之下悠然自得,她俏生生的笑道:“你们都是多大的人了,还是各个门派的精英弟子呢,怎么连个人私仇与征讨恶徒都分不清了。”
归时燕伸出白玉般的食指,轻轻地指了指天上的乌云密布,略带惊讶地说道:“难道你们还没发现吗?这些乌云,这场雨都特别的蹊跷。”
所有人都诧异地抬起了头,仔细的观察起了云层和冷雨,随即全部都迷茫地面面相觑,有啥蹊跷的?
白紫苏也抬起头观察,只觉得这片阴沉的苍穹格外的让人压抑,大雨也格外的冷,除此之外,她还真找不出什么特殊之处。
阿莎丽无聊地嘟起嘴:“哪里蹊跷了?简直莫名其妙。”
“那是你修为低下。”陆南风的嘲讽无处不在。
阿莎丽想要和他据理力争,奈何陆南风根本不鸟她,直盯着方商麓,连招呼都不打地吹奏起了七煞笛,那无耻的模样让阿莎丽觉得极其丢脸。
方商麓没有料到陆南风的无耻,堪堪地躲过七煞笛的音刃,却还是有一条伤口从肩膀延伸至胸前,黑色的鲜血浸透了白色的衣衫,像是绽然开放的黑色曼陀罗。
细若游丝的钢丝从白皙无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