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为炉,众生煎熬。”白紫苏细细琢磨着。
“初代祖师的意思应该是将天地比喻为炭炉,人置身天地之中,犹如置身铜炉,备受世间万物造化的煎熬。”说到此处,容稀暝忍不住地笑了,“其实这句话我们并不能理解多少,只是觉得应该是在形容这敛胎峰就像个炭炉,里面简直热的要死,人在里面可不就跟煎熬一样吗?”
白紫苏蹙起眉头,没觉得好笑:“天地为炉……是一个很好的比喻。”
容稀暝不置可否,声音忽然低沉了起来:“但我觉得天地为牢,众生为囚,超脱不得。”
白紫苏蓦地回头,却见容稀暝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恰逢从天际又来了一行人,好巧不巧的,正是水悦峰的众人,白紫苏倒是没什么情绪变化,但是她们却如临大敌的停了下来。
“你完蛋了,你将水悦首座的宝贝徒弟给逼死的消息不知被谁给传开了,水悦首座已经恨上你了,连带着整个水悦峰的人都不会对你有好脸色。”容稀暝悄然传音道。
“白道友,在下水悦峰茯苓,久仰大名。”茯苓冷着一张脸招呼道,看得出来她在这群水悦峰弟子中处于领导地位。
“茯苓道友。”白紫苏也礼貌地颔首道。
“你是带她们来挑选剑胎的吗?”容稀暝率先问道,“不过我看她们之中也没几个能被剑胎选中啊,恐怕你要白费力气了。”
茯苓的脸色更冷了,瞪着容稀暝:“不劳容道友费心了,容道友也是待她过来挑选剑胎的吧,不知情况如何,也免得容道友白费力气。”
容稀暝皱了皱鼻头:“小肚鸡肠。”
茯苓翻了个白眼:“无理取闹。”
见着她们二人之间的互动,白紫苏只恨自己没有带上瓜子以便看戏,看来他们此前就有些恩怨了。
容稀暝转头对白紫苏道:“先来后到,你先挑选剑胎,让她们看看天凤尊者的弟子有多厉害。”
茯苓冷哼了一声,被容稀暝这么一气,连表面功夫都懒得维护,冷眼斜睨着白紫苏:“白道友,请吧。”
白紫苏忽然觉得很无奈,怎么她就成了二人置气的牺牲品了?
虽是如此想,白紫苏还是从容走到了敛胎峰上,裂缝传来的丝丝热气扑面而来,着实炽热难当。她低下头,只觉得裂缝堪比深渊,暗不见底,唯有里面传来阵阵的波动,显示着剑胎的存在。
依照着容稀暝交代过的步骤,她在指尖凝出了一滴精血,伸出右手,滴落进了裂缝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