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还没死。”万俟有些疑惑,冰蓝色的眸子正在逐渐凝聚着杀意,“该死的人就该去死,万不可抗命,否则,皆为逆灵……”
听到此话,白紫苏心头一颤,不等万俟的话说完,她绝魄剑离手,青冥剑意萦绕在万俟的身侧,只为了堵住他的嘴。
万俟抬刀挡住了青冥剑意,义父白泽曾经告知过他应该遵守的命运,他从来都是乖乖地顺从,陡然看见一人撇开了天道规定的命途,素来无波无澜的心情竟莫名地愤怒了起来。
萧未染挡在了白紫苏的身前,替她直面元婴期的万俟,南明离火如一株燃烧的赤红色花蕾,与万俟密集的刀光遥相呼应。
白紫苏自知无法参与进去,她后退了几步,将封行从柱子上解救了下来,此时的凡人已经逃得七七八八了,她搀扶着封行,想要离开此地。
“去……那里……”封行向白紫苏指了一个方向。
白紫苏带着封行飞驰离去,没多久就到了山顶,封行又指引着她找到了一处十分隐秘的洞口。不同于外面的大雪连天,寒冷刺骨,洞**温暖湿润,让封行得以喘息。
“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白紫苏问道。
封行苦笑一声,断断续续地叙述着。
自与白紫苏分别之后他就重新回到了楚越国,本来碍于当年的嫡庶之争,他和皇姐被赶出了楚越国的往事,封行只想为自己的母后与皇姐报仇,设计赢得了民心,将皇室的大部分人都赶了出去,而后自己独坐皇位。
后来他怜悯楚越国的满山冻死骨,一心为国为民,以至于连自己的修行都耽搁了下来,可是好不容易将情况微微改善,突然从某处冒出来一个巫师,不过是些小小的道法手段就赢得了愚民的信任,趁他不备的时候废了他的修为,被绑上了木柱,以此来祭天。
“哪里是为了祭天,他们明明是为了这个山洞里的东西,但是我宁愿是死,都不会让他们得逞的。”封行的话越说越利索,他的眼底闪过深深的无奈与后悔,“呵,我放弃了自己的修行去成全这些百姓,结果他们就是这般对我的……”
“凡人愚昧,信天不信人,你早该清楚的。”白紫苏无视封行自嘲的笑声,继续问道,“山洞里是什么?”
封行颇为惊讶的看了她一眼:“你不知道?”
“我为何要知道。”
“你那个同伴没有告诉你,他的火是从哪里得到的吗?”封行指向了深邃的洞穴隧道,“这里面的火种本来有两株,现在只有一株了,而那个巫师想要得到的就是这最后一株火种。”
白紫苏微微抿唇,跳过了这个问题:“你知道那个巫师的来历吗?还有,万俟……就是另外一人又是如何来到此地?”
封行想了想,道:“那个巫师我不知道,虽然他说是自己来自于西疆,可是我不相信,西疆善蛊,可那人却是使用煞鬼,颇为凶悍。”
“煞鬼……”白紫苏想起端木家的煞鬼之道,难道那人来自灵域,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还有那个使刀的,是和那个巫师一伙的,看起来是协助和保护的,感觉那人没有正常的感情,比我遇见的任何一人都看不透。”
说到此处,封行也是嗤笑了一声:“能够安全逃脱也是多亏了你来到这里,趁着他们还找不到这个地方,我把那个火种给你。”
白紫苏心生疑窦:“你有吸收南明离火的法子?”
封行颇为无奈地笑了笑:“哪里有什么法子,封氏自古以来就有关于火种的记载,封氏一组本来就是为了守护火种才安身于此,只是后人们都渐渐忘记了,我也是无意中翻阅古籍才知晓的。”
“封家的人自幼就能感知南明离火,我不肯说,那巫师就想要以我的血引出火种,呵,他倒是天真,以为引出火种就万事大吉了,殊不知吸收火种从来就没有任何取巧的法子,每一个封氏的人都有资格吸收,可万年来却没有一人成功过,你知道为什么吗?”
白紫苏摇头,南明离火可是天地初开时的神火,已经万年都不曾出世过,除却偶然从萧未染处见到的南明离火,她一概不知。
“我十年前就曾吸收过火种,那滋味……光是一刻钟都让我受不了,以凡人之躯或是修为低下者是绝不可能成功的,因为太痛苦了!”封行越说越激动,双眼泛红,似乎回忆起了当初的痛苦。
白紫苏不明白这种痛苦的程度,也不觉得既然萧未染能够成功她也能成功,但是经此一说,她倒是很乐意感受一番这种滋味。
因为封行的身体有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