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大喊:“你又进来做什么?!”
“迫不得已,我也不想进来的。”白紫苏的背上还背着奄奄一息的阿莎丽,她刚将阿莎丽解救了下来,马不停蹄地就想要将慕薇岚也救下来,却没想到听到了这样的谈话。
“忍冬,你这个小贱人!”阿莎丽不顾身上的伤势,极其彪悍的对忍冬就破口大骂,“你只想着自己,想着玉皇山当年的过错,可那是你与掌门他们之间的事,与我们何干?那些被你坑害的弟子们又何其无辜?你就是个歹毒心肠,自小受了苦就见不得别人好,口口声声是为了报仇,其实也不过是为了掀起腥风血雨,你只求自己心里舒坦,却从来不肯管过别人的生死!为了一己之私而害得天下大乱,你简直就是个……”
“那你要我怎样?!”忍冬再也听不下去了,“我资质就算再好,又能够比得上乾元灵尊吗?比得上各峰首座吗?!就算我比得过,他们都已经是这世间数一数二的厉害人物?我打得过吗?我超越的了吗?我去找他们报仇不是白白的去送死吗?!”
“你觉得我只是为了一己之私?因为我是孤儿从小孤苦所以就怪罪到玉皇山的头上,那是多少年前八竿子打不着的旧事了,与我何干?你知道我们家族是如何被人灭口的吗?”
“因为一株龙蜒草!就因为我父母无意中得到了一株龙蜒草!”忍冬想起当年那浑身是血的惨状,她气得浑身颤抖。
白紫苏默不作声,龙蜒草她自然知道,那是极为罕见的玩意儿,据说成熟之后的龙蜒草会散发出独特的香气,对龙族有致命的吸引力,在古时,几乎有龙蜒草的地方都会有龙族的存在。
“有人为了龙蜒草而杀你们一家?”阿莎丽瞠目结舌,“该不会是玉皇山干的……”
忍冬冷笑着摇了摇头:“是南府书院的一群弟子,想要将龙蜒草带回去献给冷松长尊,又觉得一株不够,想要逼问出来,就将我家中的人一个个都残杀,想要逼出其他的龙蜒草,可是龙蜒草真的只有那一株,后来那群南府书院的弟子知道再也没有了,一时气愤之下就将我们屠杀了,我娘将我躲在最底下的护阵里才逃脱一劫。”
“后来我想要为我亲人伸冤报仇,就找到玉皇山的弟子,他们不是最爱伸张正义,维护人间正道的吗?结果我历经千辛万苦的找到他们,可回复给我的就只有一句话——滚!”
“哈哈哈哈哈,好一个滚字!他们将我一脚踹开,竟真的让我滚落了悬崖,若非我师父将我救下,恐我这一生便就此了结。”
“正道?魔教?”忍冬直视着质问的阿莎丽,“我且问你,西疆修士算是正道还是魔修?什么是正道,什么是邪道?修行戾气深重的功法的修士就是魔修?那一个因一时不满而灭人家族的正道又是什么?”
忍冬环视了一周,看着他们都无言以对的模样,嘴角噙着最冷漠的笑意,她默默地数着时辰,说了一句:“就快了,我们就快死了。”
越来越炽热的感觉在想着白紫苏等人逼近,好似有汩汩上涌的岩浆逼近了她们,忍冬挟持着慕薇岚的性命,引得陆南风不敢离开,陆南风咬牙对白紫苏说道:“你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走!”
白紫苏默默地看了眼慕薇岚,却只见慕薇岚无奈地笑了笑:“走吧,师妹,不然可就要叫师父大杀四方了。”
想起之前忍冬脱口而出的谋划,白紫苏蹙眉,到底还是转身离开:“对不起,师姐。”
阿莎丽目光沉痛,她最喜爱的便是对她真心以待的慕薇岚,她也知晓慕薇岚在白紫苏心中所占的分量,可到底还是无法做到与慕薇岚一同葬身的想法,因为她是西疆的巫女啊,关乎西疆的盛衰。
眼见着白紫苏离开了,忍冬也只是冷眼看着,到底还是没能把慕薇岚给放开,概因陆南风始终在一旁虎视眈眈:“我能想到你情深义重,却没想到真的愿意为了慕薇岚而殉葬此地。”
“闭嘴!死的人只会有我和你,师姐定能活下来。”陆南风恨死了忍冬,不过是半刻的工夫,熔浆就已经蔓延到他们的脚底下了。
忍冬仿佛毫无所觉,根本对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她偏头看向了慕薇岚:“其实我觉得这玉皇山中,你是最不错的性子,可惜你时运不济,命运该有此劫。”
“是吗?那可真是太倒霉了。”慕薇岚也没有哭哭啼啼的,她望着一脸紧张的陆南风,笑道,“只是人之将死,有些话就不能憋在心里了。”
陆南风愣愣地盯着慕薇岚,看着她的嘴中一字一句的说出了令自己魂牵梦萦,百转千回的话:“师弟,我挺喜欢你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