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紫苏曾无数次地疑惑过,为何天凤尊者独独对她不同?他曾派遣慕薇岚去往临云国找寻自己,又称自己为他唯一的弟子,还不辞辛苦的带着她走遍了南府。
而涂山毓秀的话却让白紫苏豁然开朗了起来,或许这只是一个巧合,又或许……
“师妹,你能走吗,别在忘尘台上了。”慕薇岚不想要白紫苏陪着她一起承受斩情剑,那份痛苦不是常人能够忍受。
白紫苏看了眼慕薇岚,她本来是准备陪着师姐的,但是心中的一缕太过重要,只能歉意地看着她:“对不住了,师姐,我要先走一步了。”
“是要去问天凤吗?记得也告诉我一个答案。”涂山毓秀兴奋地说道。
白紫苏刚想回答,就见一道斩情剑落入涂山毓秀的胸前,痛得浑身痉挛,冷汗直流,她立即转身离去,既然涂山毓秀为了师父承受了这样的痛苦,求得不过是一个答案而已,到时候她再做决定吧。
几乎是前脚离开了忘尘台,白紫苏后脚就马不停蹄地回到了翎烬峰,峰顶上的碧心泉氤氲如往常,玉尘如初见时的那样,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闭眸倚靠着泉壁,悠闲地泡着温泉。
“师父。”白紫苏唤了一声。
玉尘早就在白紫苏回到翎烬峰的时候就感知到了,他睁开猩红色的眸子,因为氤氲的袅袅雾气,让那抹猩红犹如浸水的朱砂,触目惊心。
“想问的就问吧。”玉尘似是早就知道了白紫苏的来意,他的嗓音没有了往日的清朗优雅,反而多了几份嘶哑,像是在隐忍压抑着自己。
白紫苏抿了抿唇,开口问道:“师父对我如此之好,是否因为我与初代祖师有着些许关联?”
玉尘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你觉得应该有什么关联?”
白紫苏疑惑地指了指自己:“脸?”
玉尘一愣,随即大笑了起来,笑得白紫苏莫名其妙,等玉尘笑得差不多了,他才悠悠说道:“岂止是你的脸,你的一切都和她是一样的,因为你就是她,你就是我师父。”
“转世……?”
玉尘斜睨着她:“都魂飞魄散了,哪里来的转世?”
白紫苏觉得有一道雷劈在了自己的头顶,整个脑子里都是迷迷糊糊的,旁人不清楚她却是知道的,她并不是真正的“白紫苏”,她穿越而来,这个世上本来就该没有她的存在,此为她身为逆灵的缘由。
若说自己的这具身体是玉皇山初代祖师的转世还说得通,可既然天凤尊者说初代祖师被南明离火烧得魂飞魄散,根本就不会有转世,难道她真的是初代祖师,亦或者是,天凤尊者因为思师过度而产生了妄想症?
白紫苏想了想,愈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强,否则这逻辑怎么都说不通。
玉尘也没有让白紫苏一下子就相信,相反,他对于白紫苏的相信程度毫不在意,反正就是爱信不信的傲娇样子,随后是白紫苏终究忍不住美人湿、身的诱惑,赶紧脱身离开了。
容稀暝听说了白紫苏出关的消息,找了她大半天的时间,这才在翎烬峰守株待兔,将她给逮住了。
“我总算找到你了。”容稀暝终于见到了白紫苏,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白紫苏问道。
容稀暝一改往常大大咧咧的样子,突然有些扭捏了起来,看得白紫苏一阵冷汗,好不容易将话给说完整了:“我听阿莎丽说了,是你救了茯苓……她们,本来想会回来再感谢你的,没想到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白紫苏直直地盯着容稀暝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掌握了什么重要的八卦治疗,一扫在天凤尊者那里受到的挫折,登时就来了精神:“你和茯苓是什么关系?”
“咳咳咳。”容稀暝吓得咳嗽了好几声,咳得双颊微红。
白紫苏无语地瞧着容稀暝:“你这是不问自招吗?”
“我和她哪有什么关系,你别乱说!”容稀暝急急地否定,然而在白紫苏十分了然的目光里,他渐渐地心虚了,声音蓦地低了几个八度,“也就是小时候和她常在一起玩耍……”
“然后她拜入了水悦峰,你成了掌门弟子,水悦首座与掌门素来不和,所以你们的关系就大不如从前了,甚至为了顾及各自师父的脸面,也只能和其他的弟子一样相处。”
容稀暝目瞪口呆:“你、你怎么知道的?”
“天下的话本都是一样的故事。”白紫苏无比淡定的说道,“话本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像你们这样的青梅竹马,倒来倒去就那么几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