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白紫苏挣扎着,却始终挣不脱墨昀的双臂。
墨昀蹙眉,捏住白紫苏的下颌,咬牙切齿道:“白紫苏,你究竟有没有良心?”
“没有,我从来都没有良心。”白紫苏也答道。
墨昀捏住她下颌的手蓦地松开,却将白紫苏彻底的纳入他的怀中,淡淡的酒气充盈在她的鼻尖,温热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脸颊,甚至能够感受到心脏跳动的声音,胸腔颤动,从头顶传来墨昀一句似是无奈的喟叹:“是啊,我早该知道你就是个没良心的。”
“墨昀,你究竟是怎么回事?”白紫苏低下头,对于那股子酒味感到有些难受,“你到底受什么刺激了,就不能好好说人话吗?”
“我后悔了。”墨昀突然说道,淡漠的口吻似是雁过无痕般的从容,却又刻骨三分,“我此生唯一后悔之事,便是在最初的时候骗了你,伤了你性命,从此之后,你从未正眼看过我。”
白紫苏的身体瞬间僵硬,她饶是再不晓世事,也该明白墨昀话中的深深无奈与求而不得的痴狂,只是她却不知究竟是从何时起,他对自己抱有如此心思。
“抱歉,但是你也该知道,我就从来没怎么正眼看过男人,包括你,所以你不必懊恼……”
“若我执意要做特殊的那一个呢。”墨昀打断了白紫苏的假话,“若我说,我不会再背叛你,会好好待你,你的心能再为我敞开一次吗?”
白紫苏默然不语,不知该如何拒绝。
“我知道你的顾虑,可是你也该知道,我与你是一样的,纵使世人容你不得,我也会陪伴着你,与你并肩而战。”
“此生此世,我从未想过会爱上任何人,直至遇见你,倘若说是天意使然,那我宁愿死在天道之下,只要你我的缘分再深一些。”
“墨昀!”白紫苏感觉到一个轻吻落在她的头顶,冷然呵斥道,“你逾越了。”
一把长矛突兀地伸了过来,横亘在墨昀与白紫苏之间,墨昀的神情在光影之间若隐若现,他盯着那只长矛的主人,讽刺地笑了,到底还是放开了白紫苏。
白紫苏赶紧跳脱出来,站在了姜厉的身后,她望着姜厉血色的长矛,又将视线移到墨昀的脸上,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气息紊乱,仿佛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墨昀,你受伤了就好好休养吧,不要再发酒疯了。”说罢,白紫苏让姜厉带着她赶紧离开此地,她不敢回头去看墨昀的神色,也不敢去回应那份感情。
她不明白,那种所谓的爱情究竟由何而生,萧未染如此,墨昀依如此,她至今想不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能够赢得他们的青睐,真心应该是用真心来换的,她不敢交出自己的真心,所以万万不敢接受他们的真心。
“姜厉。”白紫苏觉得自己的声音与这绵绵细雨一般,带着丝丝的冰凉,“你究竟和墨昀说了什么,令得他变成如此模样?”
姜厉头一次没有立刻回复白紫苏的话,沉默了半晌,她才幽幽开口:“我只是告诉他,你会为了一个人而甘愿赴死。”
“你心里喜欢的人,不会是他。”
白紫苏抬头望向阴沉晦暗的天穹,任由冰凉的细雨打在她的脸上,渐渐的收紧了拳头,青筋在手背上清晰暴露出来,显示着白紫苏此刻凌乱的心绪。
“姜厉,我并非是理智到可怕的人,面对未知之事,我也会害怕,也会焦虑的。”白紫苏声音沙哑地开口,“玉尘说我是他的师父,你说我是你的主人,可我始终都没法对你们给予完全的信任,因为我从未觉得你们口中的那个人是我。”
“那是发生在万年之前的事,并不在我的记忆之中,也不在我的经历之内,甚至那都不是我的转世,你们凭何就认定了我?”
“世事会变,你不会。”姜厉仍旧没有明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因果轮回,往复如是,待到日后你会明白一切的。”
白紫苏垂下了双眸,有一种不知从何而起的疲倦。
……
“宗主,我可算找到您老人家了!”岑怀安的声音从大老远就传了过来,顺便还带着白锦希一起过来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赶紧跟我们走。”白锦希一把拉过白紫苏就带着她朝远处而去。
“要做什么?”白紫苏没有拒绝,只是疑惑地问道。
“我们在东夏为千川宗刷出了不少的威望,就等着你这个宗主出面了。”白锦希无比兴奋地说道,“雎炀王那老家伙可是放言因为仰慕你的人格魅力而加入了千川宗,尤其是面对你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