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熄上人终于正视了白紫苏,冰冷的眸子像是一把刺刀,想要刺入白紫苏那纤细的咽喉之中,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你是想让我杀了你?”天熄上人漠然说道。
“谁杀了谁还不一定。”白紫苏拿出了绝魄剑,澄澈如秋水的剑刃倒影着皑皑白雪,以及她战意盎然的双眸,“一直听闻白露晨有位疼爱她的师父,如今你不打算替她报仇吗?”
天熄上人还没有回话,苏惜南倒是看出了白紫苏的打算:“天熄上人你别搭理这个贱人,无非是想要让你先出手,再将事情推脱到我们的身上,这种手段我见得多了,上不得台面。”
白紫苏瞥了苏惜南一眼,笑道:“怕了?”
“我只是灵域的一个客卿罢了。”天熄上人摆明了自己的身份,既然是聘请的客卿,那也算不得有多大的关系,撇清了他与灵域的关系,看向举剑站立的白紫苏,“有没有人说过,你与阿晨其实很是相似,只是她没你那么好命。”
“谁的命又算得了好,她只是拼不过我而已。”白紫苏忽略了天熄上人说她与白露晨相似,虽然水火不相容,但她们也的确是一个家族出来的,容貌有些许相似也是应该,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天熄上人祭出自己的灵剑飞墨,明澈的剑刃之上镌刻着如同墨文般的字符,宛如一滩浓墨晕染而上,在冬日骄阳之下折射出点点寒芒。
“万剑归一。”天熄上人毫不留情地使出自己的归一剑法,飞墨剑自动分裂出无数的剑意,围绕在白紫苏的上空,刷得一声迅速落下,似是要将白紫苏给捅成个筛子。
白紫苏双眸一沉,这归一剑法的威力着实与白露晨带给她的压力截然不同,仿若浩瀚无垠的江流朝着她奔流而往,带着不可抗力的道蕴。
青冥剑法在她的手中无比灵动,饶是无数的剑影飞驰而下,只剩下淡淡残影,也无法喊动她周身十步之距,每每触及到她的绝魄剑,所有的剑意都会崩溃散去。
任由万剑归一消耗着白紫苏的精力,天熄上人将飞墨剑握在手中,眼眸紧紧地盯着白紫苏的一举一动,仿佛在脑海中肢解着她的每一个动作,找寻着她的道。
然而须臾之后,天熄上人蹙起眉头,疑惑地看向白紫苏,也不再对她进行观察,俯身向下,举起飞墨剑就直指白紫苏的头颅。
白紫苏蓦地抬头,终于等到了天熄上人的靠近,她也懒得理会那些可有可无的剑意,和光同尘与碎玉飞花齐出,震碎了她前面的所有剑意,也一跃而起,打算以绝魄剑直接与天熄上人对撞。
“停!”一道苍茫浩瀚的声音传来,宛如月光之下的狼嚎,让白紫苏与天熄上人的灵力一滞,差点招式反噬,急急向后退去,调理着自己的内息,心有余悸的看向了金帐的门口。
北漠王神色微愠地看着她们,似乎对于他们在金帐之外就贸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而感到不悦,倘若不是他察觉到了动静,恐怕还真的要让他们把金帐给掀翻了。
“不知诸位发生了何事,竟然在我金帐门外就闹出不快。”北漠王没好气地问道。
苏惜南笑呵呵地向着北漠王解释道:“天熄上人与白……道友一见如故,聊着聊着就忽有所感,你也知道天熄痴迷于道,这才不管不顾地与白道友切磋了一番,惊扰了陛下,还请见谅。”
白紫苏听到了苏惜南的救场,她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苏惜南的话,虽然有些出乎苏惜南的意料,但也正好将此事揭了过去。
北漠王在白紫苏与灵域之间来回扫视了几眼,也不欲将此事弄大,便也不再追究。
白紫苏察觉到北漠王与灵域之间欲言又止的关系,告了一声辞,十分识趣地离开了。
待到确定白紫苏真正离去,北漠王才沉声道:“苏公子,你们灵域来我北漠多时,所求之物,恐怕我无法拿给你们了。”
苏惜南一时惊愕不已,他们为此筹备了多日,绝对不能空手而回:“陛下可否说明是何缘由?”
北漠王哀叹一声,道:“想必你们也知道,我的小儿大逆不道,妄图谋反,虽是在最后时刻被我擒下了,但却狠心地将我北漠玉玺给砸得缺损了。”
苏惜南扯着嘴角抽搐了一下,谁相信你家只有元婴初期的小儿子能够把万年传承下来的北漠玉玺给砸烂啊,那可是连灵域老祖宗都没法弄坏的东西!
然而他们目前有求于人,根本无法将这话说出去,只能虚以委蛇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可真是伤了陛下的心,也不什么时候能够修好,我灵域之中有擅长炼器的修士,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