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时因为教授的问题耽搁了一阵子,虽然向导是八点到的,但是他们却是在十点左右才出发的。
这样走到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已经精疲力尽。
这只是走了一半的路,再往上走走才能到雪山边缘。
可是所有人都累得不行了。向导看来对山上的情况是非常熟悉的,带着大家东转西转,来到一处有小溪流的地方。旺堆和丹巴忙着用打火石点火,林小姐拿出肉干和青稞饼子,准备放在火上烤。
汉斯解开脸上的头巾稍微透一口气,这时他看到苏三正试图去搬自己马匹上的行囊,便几步冲到前面推开罗隐帮忙的手道:“咦,好好的为什么要把这个拿下来?”
罗隐本来要帮苏三卸下行囊,被汉斯推开,听汉斯这么问,嘲讽道:“真为难你都不知道为啥要卸这个东西,就能冲上来。”汉斯也不理睬罗隐揶揄,笑嘻嘻地把行囊拿下来,苏三指着远处空地说:“就放在那吧。”
放那么远做什么?
汉斯用探询的目光看着苏三,可惜这次他的小公主根本没看到他一样,苏三的全部目光都在那个行囊中。
那里到底是什么呢?汉斯悄悄瞟了罗隐一眼,发现后者并没有对那个行囊多加注意,汉斯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装作若无其事地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好像是不经意地看向对面,那边丹巴正趴在地上小心地吹着火苗,细小微弱的火苗抖动着,一点点旺了起来。
苏三轻轻打开行囊,却听到里面咕噜一声,苏三急忙俯下身子低声问:“出了什么事?一路上就听着里面有声音。”苏三这才发现小翠和嘎巴拉的状态奇怪,嘎巴拉的碗盖和小翠的骷髅头紧紧地靠在一起,牙齿磕着牙齿。
啊,原来是这样。
苏三认定是他们俩牙齿磕碰导致的,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太不舒服了。
于是苏三将嘎巴拉的碗盖拿起来,放到一边去。
“不要!”
小翠急了,顾不得这是在哪里,忽然大叫一声。
这一声,所有人都听到了。汉斯腾地跳起来问:“谁?什么?”
苏三急忙放下行囊盖子,看向罗隐道:“不是叫你不要和汉斯舅舅对着来吗?”
罗隐急忙道:“我已经对他够客气的了。”
汉斯看看苏三又看看罗隐笑了一下道:“其实,我们俩已经和平了,呵呵。”他说着还摊手做出个拥抱的动作,嘴里唱了一句;“And every breath we drew was hallelujah,hallelujah hallelujah……”
那向导阿康正坐在石头上喝几口酒,听到汉斯的歌声,睁大眼睛忽地站起身来,酒壶一扔抱头就要跑。
丹巴手疾眼快,一把将他抱住道:“好啊,你收了我们的钱就想跑,哪有这样的?”
阿康喊道:“怪不得这个人蒙着头,他是鬼!是鬼!”
他拼命挣扎着,用力蹬踹着丹巴。
旺堆上前帮助丹巴一起制服阿康,冲他头上就是一巴掌:“你疯了吗?那个是苏小姐的舅舅,怎么可能是鬼?”
汉斯见向导指着自己说是鬼,无奈地对着大家耸耸肩,双手一摊表示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人说的是什么。
苏三看看汉斯又看看满脸惊恐的阿康,她相信阿康不会无缘无故发狂,便走过去说:“阿康,这人真是我舅舅,不是什么鬼。你看我是鬼吗?”阿康摇摇头:“不是,你这样漂亮有文化的小姐怎么能是鬼呢?”
罗隐闻言看了阿康一眼,汉斯则笑道:“对啊,我的小公主就是漂亮又有文化,小子你眼光很准呀。”
他好像忘记了,刚刚这个眼光很好的人还指着他叫鬼呢。
“你过去听过这首歌?”
苏三问。
阿康愣了一下,目光中有点茫然:“啊?哪个。”
苏三轻轻哼起了哈利路亚的旋律,阿康大叫:“对,对,这就是鬼唱的!是鬼!”
“你过去听过这首歌?”
罗隐看看汉斯问道。
汉斯则举手道:“哎这和我可没有关系,我是第一次上山的。”
阿康不住地点头:“听过,二十多年前,我阿爸就是被这些鬼给害了!”
“你阿爸?”苏三看看阿康,他看着是三十来岁的模样。
罗隐则对旺堆说:“松开他吧。”
旺堆和丹巴松开了阿康,他揉了揉被旺堆他们抓的生疼的手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