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后吕喆给倪文爽喷了一些消肿止痛的药剂,应该没什么大事,只是刚才她从山坡上滚下来多少有些受惊吓,人有些发呆。
吕喆给她端来一碗热奶茶,让她喝一口压压惊,可奶茶刚一入口,倪文爽就差点又吐出来,半天才适应的慢慢咽下了。
“这奶茶怎么是咸的?”倪文爽苦着个脸说。
吕喆哈哈大笑说,“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新疆的奶茶可不是呦呦奶茶,都是咸,这是用来解腻的,外地人第次一喝都是这个表情,你再喝一口试试,你会发现这咸口的奶茶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
倪文爽不信邪的又喝了一口,果然第二次入口的感觉就好多了,只是她的心情却没有因此变好,本来高高兴兴的出来玩,没想到会出这么个意外!
特别是刚才那头母牛看她的眼神,那分明是恐惧……自己长的有那么可怕嘛?倪文爽长叹了一声,然后拿出镜子照了照,自言自语的说:“还行啊,比起那些放羊的男人,自己长的好看多了,怎么牛马都不待见我呢?”
吕喆本想提前送倪文爽下山,可是她实在不想扫大家的兴,再说自己的脚也是不动不疼,所以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一群人吃吃喝喝到了下午6点多,大家就收拾东西准备下山了,结果走在下山的公路上时,突然迎面走来一群牛,这在南山牧场本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可是谁也没想到,那群牛走到倪文爽坐的那台车前,突然全都不走了,然后牛群把车团团围住,放牛的人拿着鞭子用力的抽着头牛,可它们就是不走。
“嘭……嘭!”不走也就算了,竟然还用牛角去撞倪文爽坐的汽车,这可把她吓坏了,她的手不停的摸着包里的那块碧玉,想让玉的灵气压一压自己内心的恐惧。
吕喆看出倪文爽有些害怕,就安慰她说,“怕啥?外头的是牛又不是老虎?”说完他还把头伸到外面大声喊,“牛大哥,别把我的汽车撞掉漆了!”
最后实在是堵的前后车都走不了了,于是这些堵在路上的车子就一起鸣笛,才把牛群吓跑了。
回到县城里,吕喆就带着倪文爽去了医院,拍了片子后,医生说什么大事,这几天好好养着就行了,之后为了给倪文爽压惊,吕喆还带着她去吃了当地很有名的杏花村大盘鸡。
饭后吕喆把倪文爽送回了酒店,让她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再来看她……
倪文爽送走吕喆后,就一跳一跳的回到了床上,她看了一眼自己红肿的脚踝,心里多少有些郁闷,第一天的行程就出现了这么多的状况。
她伸手从包里拿出了那块翠绿色的碧玉放在手中把玩,越摸越喜欢,真是爱不释手,自己不是没有买过上好的美玉,可是像这块这么有眼缘的还是第一次,朦胧中,倪文爽又枕着碧玉睡着了……
一辆马车在黑夜里疾驶而过,掀起了一阵阵的尘土,赶车的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儒生,他一脸的焦灼之色溢于言表,像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一样。
而他的身后不远处竟有些星星点点的亮光,看上去像是火把的光亮,正由远至近向着马车快速靠近,年轻儒生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用力抽了一下缰绳,大喊一声,“驾!”
马儿嘶叫一声后加快了奔跑的速度,可后面的火把还是紧追不舍,年轻儒生又用力抽了一下缰绳,可这一下却适得其反,马车因为速度过快,反到跑断了车轴,年轻儒生和他车上的几箱子书简全都滚落在地上。
后面的一群人这时也正好赶来,过来就把年轻儒生五花大绑按在地上……其中一个为首的兵头儿上来就是一顿暴打,“小子,你还挺能跑的,害的老子追了这么玩的路!看我不废了半条命再说。”
等他打累了才把吩咐人把车轴修好,人和书简都要原车拉回!兵头儿的两个手下把车修好后,就抬着年轻儒生扔在了马车之上。
这时的年轻儒生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他的一身白衣也被他自己的血染红了,这时一个喽啰对兵头儿说,“大人,这个小子不会死了吧?”
兵头儿冷冷的说,“死了不要紧,尸体和书都在就行……”
年轻儒生微微的抬起头看了说话的人一眼,然后接着就人事不醒了。
一阵敲门声惊醒了睡梦中的倪文爽,她抬手看了一眼时间,都已经早上10点了,在新疆的日落时间和内地有时差,这边的10点就相当于老家的8点多。
“来了!哎呦……”倪文爽刚一下床就感觉左脚一疼,原来她刚才忘了自己昨天扭伤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