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不着你了。
话又说回来了,既然是刺杀大事,哪里是一句“我们俩没关系”能撇清的?大内侍卫当即出动了大半,几乎是把刀子架在对方的脖子上谈判的,最后这倒霉门派还不是用黄澄澄的金子把那堆“爷”送走了。看来,之前的种种不顺,已经令这群侍卫在心里憋足了一股无名业火。
至于那为刺杀的主使,不好意思,哪来的的回那去:身子一捆丢到菜市前,“咔”的一声大刀落下脑袋滚地,又去阎王老爷子那里报道了。
总而言之,有人落网了,脑袋也掉了,老皇帝拧了不知道有多久的眉毛这才终于是给微微抚平了——之前隆的简直就是一座小山,现在小山不见了,矮一点,改成小丘了。
“青青,你不觉得当皇帝很累吗?天天拧着眉头,笑也不笑,好象谁都欠他几万两似的。”沐伊梦表情不变,却依旧是私底下用了密音:“一点自由也没有嘛,怎么就那么多人惦记着他的这个位置?”
“阿姐,这个时候还不消停点?”永青问道:“出点什么事情,你我肯担待不起啊。”
既然是解决了刺客的事情,那自然就要轮到进贡的事情了。老皇帝这次却没把地点选在了大殿,而是选在了御花园,反正也就是剩下一个使节了。
听那名代替皇帝唧唧喳喳说个不停的老太监说,大概意思就是既然只剩下一个使节了,接下来的时间大家顺便可以在御花园参观参观。
“苗疆使节,你们可准备好了那供品了吗?”
老太监终于也不废话,说前面因为什么什么原因导致了朝贡的中断,单刀直入讲主题了。
“当然。”沐伊梦应道,以现在的身份,自然是必须由她来回答了:“来人啊,把我们为皇上准备的东西带上来。”
“是。”
应声的却是永青,他现在是个苗疆下人的装扮,手里捧的一个镶了金边的红木匣子,里面装的正是那只金蚕。
“皇上,我们苗疆的贡品,是这只金蚕。”永青一边介绍着,一边打开了匣子:“外面都说,苗疆的金蚕蛊毒的厉害,其实并非如此。我们苗疆的金蚕,非但没有毒,而且是个延年益寿的宝物。”
坐在上边的老皇帝眉头提挑,问道:“延年益寿?那可否和朕说说,这是个怎么延年益寿的法子呢?”
“回禀皇上,这金蚕别的功效没有,只要服下,无论什么人,都能延长五十年的寿命。”永青低着头,话却是说得不卑不亢:“只要皇上服下,就能在这个位置上继续坐五十年。”
当说到“五十年”三个字的时候,永青故意在语气中加了一些其他的东西。此话一出,全场寂静,几位殿下只是略微侧目,他们早已经把自己的脸给打造的无论心里想什么也不会流露的“铁面”,至于那其他使节,西蛮是把脑袋里的浆子也练成了肌肉块块,哪里知道所谓的话中话?而波斯使节,似乎域外的人都是直来直去的脾气,对这种隐语也拐不过来;反倒是东瀛的使节饶有深意的看了永青一眼,随后便也将头低了下去。
老皇帝神色严肃的盯着永青手中的匣子老半天,这才哈哈低笑两声,说道:“原来如此,想不到苗疆的也是不差哩。。。。。如此甚好,甚好,甚好!”
一连说了三个“甚好”,但却不是对永青等人说的,几位殿下在这个时候连忙将表情一正,摆出了一副亲兄弟孝敬父母的样子,要是寻常人,哪里看得出来其实这几位暗地是拼得你死我活?似乎惟独三殿下的表情还算是真切一些。
“不知皇上,对我们的贡品,感觉如何。。。。。”
话的尾音还没落下,永青的声音却忽然像是噎住了一样,猛地刹在了那里,惹得连同沐伊梦在内一干人等都把目光给看了过去。
谁都看着永青,除了永青以外谁都没看见。
老皇帝的身后,楚腾渊正开玩笑般地拿着一只绿毛王八悬在他头顶上,一边玩一边还用眼睛朝永青示意:
“你可别叫出来啊。”
传话(2)
“怎么了?”
老皇帝问道。
“请皇上恕罪,小人昨夜嗓子不舒服,方才复法,还请皇上见谅。”永青的反应倒也快,一边这样说着低头俯下,一边对着沐伊梦朝老皇帝那撇了撇嘴巴。
沐伊梦马上会意,把头扭去看。那楚腾渊的胆子着实不小,一边捏着王八,一边还把手放在嘴巴上作出嘘声的动作。这倒好,两人是狠不得要把楚腾渊抓下来暴打一顿,不过这厮却是艺高人胆大,敢在皇帝的头顶上玩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