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实赶紧找大夫,但李进在半路上就咽气了。
......
“小二,给本少安排楼上靠窗的雅座!上最好的菜,最好的酒,今天本少要请客!”一名浑身华贵、油头粉面的公子摇着折扇,一进酒楼的门,就大声的喊道。
华贵公子身边,有一男一女,男的英俊,女的貌美,气质无双,似乎就是他说的客人。而一旁,还有七八名孔武有力的仆从。
“芙妹,这中情酒楼可是这里最好的酒楼,传说中仙人吃的食材,这里也能吃到!”华贵公子一脸猪哥像,讨好着貌美的女子。
然而,这位芙妹脸上冷淡,没一丝热情,甚至还有些厌恶,一句话也没说。
一旁的男子开口道:“洪仁,我们这次下山不是来享受的,是有重要事,随便吃点什么就行。”
“那怎么行?要是招待不好,我大哥还会饶了我?小二。小二?草,死哪去了,还不快给本少滚过来!”华贵公子热脸贴了冷屁股,顿时怒了。
“洪少。来了,来了,实在不好意思,本楼今天客满,楼上没靠窗的雅座了,您看——”小二一脸赔笑的跑过来。
啪!
一个巴掌过去,小二一头撞旁边桌上去了,倒地上一动不动了,血咕咕的从脑袋上趟下。
“知道本少是谁吗,居然敢扫本少的面子。你想死吗?叫你们老板过来!本少今天还吃定这里了。不腾出地方。这酒楼别想开下去!”洪仁大怒,冷笑着盯着里面的众人。
“二少,要不要我们砸了酒楼?”一旁的仆从有点跃跃欲试了。不怀好意的看着里面。
酒楼这一层,诸多的食客一看有人闹事,而且还是鼎鼎大名的洪家二少,纷纷结帐,赶快离开。
洪家可是出了一名高官,在当朝兵部任职,连带洪家都水涨船高了。
洪二少的嚣张跋扈,整天带着一帮跟班作恶,打死了人,抢了水家的黄花闺女。走过街上,一路鸡飞狗跳,这实在太正常了。一般来说,这里没人敢反抗。今天还算文明的。
片刻后,掌柜的出来了,冷汗直流,求饶着:“二爷,东家出了远门,小二不懂事,小的这就给您腾地方——”
“现在才腾?晚了!给本少砸!”
“好嘞!”
“砸!”
“咣当!”
“——”
洪二少十分痛快了,干脆挽起袖子直接上场打砸了。这让一旁的那对男女顿时目瞪口呆,对视一眼,纷纷摇头,转身走人了。
.......
正天历十八年,秋。
这时节是一年一度大吴国的书生们进京赶考的日子。
每年,大吴国都有上万名书生进京。
此时,几千里外的山野路上,一辆牛车在缓慢的前行着。牛车上有一老头,正挥舞着鞭子,而另边的车驾上,正坐着一名体态瘦弱、脸色发黄的书生,持着一卷泛黄的书卷摇头晃脑的苦读着‘之乎者也’‘圣人约’。
老头听了片刻,忍不住才道:“孙秀才读的真好,这次肯定能中状元!”
孙秀才放下了书卷,谦虚道:“老人家,状元郎是文曲星下凡,并不是那么好中的——”
“孙秀才,你一定行!”
“——”
二人一路交谈着,不久后,孙秀才肚子咕咕响了。
老头听到了,便问:“秀才公没吃饭么?我带点食物,分你一些——”
“吃过了,只是不知道为何饿的这么快,老人家不用客气,到了下一地,我再找地方吃点儿——”孙秀才忙说道。
“哦,快了,还有三十里地——”老头取出东西吃了起来,那食物只是干粮,只能填饱肚子,可没什么味道。
孙秀才转过头,尽力不去看老头吃东西,但那嚼东西的声音却不时入耳,肚子里响的更厉害了。
“——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孙秀才干脆默背起了文字。
这次进京赶考,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不过,为了这一次,他可是准备充分,学问大有长进,很有信心。
只要能中进士,这些年的苦读、贫困都值了。
十几里地后,牛车到了一处险要窄路,突然响起喊杀声,路两旁涌出了一群匪徒,个个举着明晃的刀子。
老头和孙秀才吓坏了,脖子上搁着刀子,不敢动,只顾着求饶。
“怎么是个牛车,老头?书生?”
“这次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