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树荫底下,大口的吐着舌头。
若听的仔细,那几个破烂的房间里还有一些人,只是声音太小,很容易被忽略了。这些狱卒似乎分了几班,轮换着值班,而一方遇敌,其余人可以出其不意的支援。
......
“说起来,那位刘爷可真是变态,那么脏臭的地方,居然也要下去,这些‘贵人’的想法,咱凡人理解不了——”一名狱卒扔了颗花生米到嘴里,一边嚼着,一边笑说道。
“是啊,下去一次得减寿一月,又没什么油水可捞——”
“嘿,你们懂什么,我可看的清,八成那些‘软脚虾’得罪了姓刘的,还给得罪狠了,这下安远镖局的人要遭殃了,搞不好得丢了命。”
“不会吧?安远镖局也不好惹,上头也是有靠山的,要不要提醒下姓刘的,千万别搞出人命来,否则咱们得背黑锅!”
“说的是,不行,一定要阻止!”
“成头儿特意嘱咐咱了,那位刘爷想干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名狱卒低声道出真相,其余几人顿时大惊。
虽然大牢里死个人很正常。但死个人也是大事,需要上报、告示,层层批阅。一旦哪一环节有疑问。追查下来,丢帽子下狱都是轻的。这种死人的事。一个副牢头可做不了主,甚至连太守大人都向上面详细报备。
几人心有默契,八成是成头儿私下收了不少好处了。那位刘爷出手还是比较大方的。
这名狱卒又道:“这次情况特殊,上面以隔离的名义拘拿了人,单独关在了丁字区,再说了,感染传染病哪有不死人的?成头儿说了,回头值班的人一人500铜币。可别说出去!”
几人迟疑了下,觉得这次事情似乎没那么严重,加上有好处可拿,于是便默认了,谁也不再提这事。
“咦,什么味道?”
“哪有什么味道,臭味呗!”
“不行,有点醉了,我趴会儿——”
“奇怪,可能昨晚喝酒晚了。没睡好,我也有点瞌睡——”
......
铁铸的栅栏被只手抬到了半空,张卫东走了进去后又恢复原状。
火光昏暗。气味刺鼻,但地下大牢的面积出乎预料的大。连走廊都有一丈多宽,墙壁用巨石堆砌,地上用厚石板铺就,走了十几丈,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一个大空间。
四名狱卒守着这里,不过都带了口罩,不能吃、不能喝。无聊的在打牌,桌子上还有一些铜币作为赌注。
他们的对面就是一长排的监舍。巨石砌成的单间,同样是生铁铸造的栅栏。只是留下了一道被锁住的铁栅门。一侧望去,一眼望不到这一排监舍的另一头。似乎这一片监舍里的犯人待遇好些,地上还铺着干草。
同时,还有几条宽阔的走廊连接着这里。走廊口一侧的墙壁上分别写着甲、乙、丙、丁等的字样。
将迷香丢了进去后,张卫东大摇大摆的在他们眼前走过。
这迷香是凡香,但气味浓烈,效果奇快、奇佳,连带一些人犯都被迷晕了过去。
丁字监区。
赵二宝、许清等人,和两家镖局的人都关押在这里。捕快和狱卒借口官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只能借用大牢的监舍安置、隔离传染病人,实则软禁、关押。
众人进了这里,再就由不得他们了。
啪!
啪!
哼哼!
一间监舍外,有人被吊绑了起来,双手各系着一条绳索,另一头绑在铁栅栏上,想躲闪、蹲下都无法做到。人犯垂着头,原本单薄的衣衫,早已撕成了条,血迹斑斑的。
对面站着三人,其中一人正挥舞鞭子抽人,狠狠的抽,而被抽的人似乎咬牙忍住不出声,不过脸色发白,身体哆嗦。而其余两人候着,面不改色。
“哈哈,武疯子?现在还不是死狗一条?当初爷不就是没救你们么,居然给爷爷吃最差的,水都不能多喝一口,还往里面吐口水,以为爷不知道?爷什么都知道!”
“你们派人来杀我,可惜爷命大,被主人救了!主人是神仙,知道什么事神仙吗?看看,爷变得这么年轻,都是主人的功劳,一颗仙药就让我返老还童,当初没认出来吧?还有,这是主人的赏赐,不是火玉,是一道火符,爷一扔出它,它就变成一条火蟒,就算是一流武者也难逃一死!哈哈,怕了吧?”
“爷发达了,要成神仙,活个万儿八千年,你们是凡人,注定活不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