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间，还是无法将记忆中，那个瘦弱可怜的小女孩，与畜生道之主联系在一起。
蝶月迟疑许久，似乎在考虑该如何描述。
“她很特别。”
蝶月道：“正邪善恶，都很难去定义她。在她的世界中，所有生灵，都只有两种，一种是人，一种是畜生。”
“不论出身，种族，修为高低，一旦进入她创造的梦境之中，只有不被里面的黑暗所同化，才能活下来。”
“梦境中，看到有人落难，便嘲笑，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的人，就会坠入畜生道，承受着其他畜生一遍遍的撕咬折磨，生不如死。”
“一切作恶之人，都会坠入畜生道。”
“这些人犯下的恶，邪帝会在畜生道中，让他们自己一遍遍去承受，这便是她口中的报应。”
“她相信天道轮回，相信这世间恶有恶报。如果有人作恶，没有得到报应，她就会将其拽入畜生道！”
“你不怪她吗？”
苏子墨问道。
当初，毕竟是邪帝将蝶月卷入白雉之梦，身陷畜生道，后来通过地府，进入人道，坠落天荒大陆，后来才返回大荒。
蝶月微微摇头，道：“起初当然有些怨气，但在平阳镇那三年，也渐渐想明白了。”
“她对我，其实没有什么恶意。”
“她若是真想将我留在畜生道，我根本走不掉，甚至如果她想让我永远陷入梦境之中，我也不可能脱身而出。”
“我只是打破她的一重梦境，而她创造的梦境，可以不断叠加，一重接一重，无有穷尽。”
“我在地府中大开杀戒，惊动了一尊大帝强者，应该就是地府之主。”
“但后来，地府之主并未出手，想必也是与她有关。”
苏子墨沉吟少许，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枚白色玉佩，道：“我从那个梦境中出来，掌心中就多了这枚玉佩。”
“哦？”
蝶月略感惊奇，接过玉佩，并未看出什么名堂，便还给苏子墨，道：“这枚玉佩，我记得对她极为重要。她能将此玉送给你，可见她对你确实与旁人不同，好好收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