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冯知良哪里敢说自己当时说了那些个污言秽语?
只是低着头,两只手就那样绞着衣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冯侯爷一看这个儿子突然老实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现在知道你不是凭白无故地落水了吧?那靖安侯府是什么地方?你真以为就只有祖孙三人在那儿住着呢?当年靖安侯身边的人有多厉害,你是不曾见识过,可你爹我可是有数的!”
说到气处,冯侯爷伸手就拍了拍桌子。
“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你说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混帐?你还敢在人家靖安侯府里大放厥词?这回知道厉害了吧?”
冯夫人这会儿也听出些味儿来。
合着儿子落水,是有人在暗处算计的?
正想着应该去侯府理论呢,接下来冯侯爷的一席话,没把她给吓死。
“你该庆幸!幸好现在靖安侯夫妇不在京中。这安子轩兄妹又是不想惹事的主儿。不然的话,只怕你断胳膊断腿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冯知良吓得一哆嗦,“没有这么离谱吧?”
“你大可以再试试呀?”
看着侯爷黑着脸,冯夫人也意识到,只怕靖安侯府这块肉,不是那么好啃的。
“老爷,这,也罢,婚事不成也便不成罢了。那妾身再另选,这总成了吧?”
冯侯府哼了一声,“以后,没什么事,别再去招惹靖安侯府。我告诉你们,靖安侯府真正当家做主的,可不是那个老夫人。别再自做聪明了。”
冯夫人的脸色是青一阵白一阵的,真的是觉得丢尽了脸面。
好在这屋里没有旁人在,不至于传了出去。
冯夫人总觉得自己一府主母,在这侯府里的地位,却是越来越差了。
世子之位能不能保住,她说了不算。
庶子的婚事,她也做不得主。
如今倒是好,连自己亲生儿子的婚事,她都管不得了。
不仅不能管,反而还被狠狠地训斥了一番。
这叫什么事儿?
冯夫人一再琢磨着,靖安侯府家大业大,不仅比他们定远侯府要更为富贵一些,而且那个安潇潇的身后还有一个康王府。
就算是知良对那个安潇潇有些不轨的企图发现了,可也只是嘴上说说,又没真的干些什么事儿。
突然,冯夫人的脑子里闪过了一抹灵光。
这婚事成不成的,安老夫人和自己说了不算。
可是老爷说了,也未必就算呢。
冯夫人嘴角微微翘着,她就不信,她没有法子让那个安潇潇低头。
没两日,冯夫人再次上门了,这一次,只是单独地去了侯府的福安堂,然后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安潇潇就被请过来了。
安潇潇进来一瞧,冯夫人已是哭地跟个泪人儿一般。
“冯夫人这是怎么了?”
“潇潇呀,你可算是来了。冯家的小姐前些日子,不是得了臆症嘛,听闻这两日又严重了些。冯夫人请了诸多名医都看不好,这才过来请你帮忙的。”
请她帮忙诊病?
安潇潇心头冷笑,她可不认为,那个冯知秋是真的病了。
十有八九,这又是这位冯夫人在这儿作妖呢。
“前阵子听说,冯小姐的身子已是大好了,怎么又突然严重了呢。”
“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前阵子,原本是好了一些,至少见到了我,也不会说胡话了。可是前日我去看她,这孩子竟然已认不出我了。”
说着,冯夫人又是一阵大哭。
老夫人瞧着也有些心酸,拿出帕子,也跟着做了做擦泪的样子。
“可怜我这女儿呀,潇潇呀,你现在还只是个孩子,不懂。这知秋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呀,看她如此受罪,我这心里,又岂能好受了?”
安潇潇点点头,倒也表示了同情。
“潇潇呀,既然如此,不如,你就去看一看。”
老夫人都发话了,安潇潇也实在说不出不去的话来。
再说了,安潇潇还真想看看,这个冯夫人,还能作出什么妖来。
是想着算计她和冯知良呢,还是又打了别的什么鬼主意?
这一次,自己正好能将计就计,若是他们母子玩儿地太狠了。
自己干脆就来个斩草除根!
也免得他们一天到晚的瞎盘算,真以为自己是个软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