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示意他快说。
“如今淑妃被变相地禁足了,宫里头的某些人,自然就有些坐不住了。听说,已经有人开始要打你的主意了。”
安潇潇眯眼,清亮的眸子里,此时自那条有些细的缝隙里,泛出了几分幽冷的光。
明明就是这样一个大美人儿,而且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可是这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却分明就是能让人分分钟地感觉到了森冷的寒意。
“难道我之前在宫宴上的表现,还不足以令大家打消对我的算计?”
李庭希轻笑一声,若是细看,便会发现他唇角的笑,分明就是带了一抹淡淡的苦涩。
“身在这权势富贵家,自一出生,便注意了要被种种的算计所包围。就好像你幼时中毒,若非是因为是靖安侯的嫡女,又岂会有人来打你的主意?”
这话,听起来似乎是有几分的感同身受。
很明显,李庭希自己之前应该也是经历过类似的事件,所以才会说地这般沉重。
安潇潇不语,其实他说的没错。
既然是生在了这权势富贵家,享受了锦衣玉食的同时,就得承受着同等的一些其它。
比如说,你的婚姻必然是要为了整个家族而做出牺牲的。
再比如说,你的一切都是家族所给予的,所以,无论在任何事情上,你都要处处以家族利益为先。
而李庭希,身为皇族,他所经受地,只怕是要比自己还更为严苛,甚至是更为残酷。
对此,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毕竟,这种事情,不是谁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
“是不是也有人在打你的主意?”
终究还是不忍心看他如此凄哀的表情,再怎么说,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
而且一直以来,李庭希也都严格地遵守着与她的约定,从来不曾将有关她的事情,随意外泄。
有一些,甚至是连康王和王妃都不知晓的。
“潇潇,若是有朝一日你发现,你拗不动皇权,我也一样。然后我们必须都得去选一个自己无心之人,你要怎么办?”
安潇潇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她认识的李庭希一直都是很乐观的。
无论他在外面是不是胡来,至少,他永远都是很开心的。
可是现在听到他说这个,很明显,他是察觉到了什么无法掌控的事情。
又或者,是有什么诱因在慢慢地扭转了他的想法。
“不会的。皇上待你如亲子,定然不会让你为难。更不会愿意看到你因为这种事情,与他有了隔阂。”
“呵,潇潇,你真以为皇上待我如亲子吗?若是如此,那他就不该一再地逼迫我。如果不是他给了我这么大的压力,我现在至少不会这么被动。”
安潇潇眯眼,对于李庭希这有些含糊不清的言辞,似乎是不太明白。
“算了,跟你说这些也没用。你只要知道,很快会有人对你不利。你自己多加小心就好。”
“李庭希,算计我的人是凤家的?”
“我也不能确定。宫里头的那些人,谁知道谁才是他们真正的主子?”
这话,自然不是在胡谄。
安潇潇点点头,“谢谢你的提醒了。我会注意的。”
不过,顿了顿,安潇潇又有些不放心,“那你呢?”
“什么?”
“你如今得皇上器重,又是康王府的世子,将来的储君,自然是少不得你来辅佐帮持。按理来说,想要算计你的人,要远远比我多吧?”
“呵呵,难得你还记得关心我一下。罢了,没事。”
安潇潇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无意多说。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安潇潇看出李庭希的情绪有些不太对,似乎是比较容易狂燥,在亲手给他扶过脉后,确定无碍,只是情绪上的一些不受控。
“九月,去将我昨日做好的那只香包拿来。”
“是,小姐。”
“干嘛?”李庭希不明所以。
“你没发觉这两日你的火气比较旺?而且,这火一起来,还是蹿地挺高?”
李庭希挠挠头,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我之前做了几个香包,里面都是一些能安神静气的草药。你带在身上吧,另外,我在里面也加了些东西,就算是有人想用薰香类的东西来害你,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李庭希哦了一声,“是不是子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