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传了出来。
安潇潇大窘,怎么明明就是来打探消息的,怎么反倒是成了听壁角了?
不过,现在这样,也已经够了。
她亲眼看到了宋老爷和宋夫人,那么,接下来,她或许能够看到,数日内他们的动向了。
也不能算是徒劳无功。
安潇潇小心地将屋顶上的瓦片放好,然后回身,刚走出几步,便觉得腰上一紧,随后被人动作极快地带走了。
安潇潇落地之后,勃然大怒,“喂,你干嘛?”
澈公子无辜地眨眨眼,“刚刚你已经惊动了宋府的暗卫,若非是我出现得及时,你就被人发现了。”
这意思是说,他救了她?
不!
安潇潇绝对不相信这样的说辞,不能相信。
“我的事情,你少管!”
“潇潇,我是关心你。”
“不必!”
澈公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你说,要如何你才能消消气?”
事实上,澈公子压根儿就不明白他到底哪儿做错了?
明明昨天晚上一切都好好的,怎么转了天儿,这人就变脸了?
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针。
不过,谁让这是自己看上的女人呢,变脸就变脸吧,再怎么变,自己也得忍着!
“你怎么知道那迷香是凤齐兴配出来的?”
原来是因为这个?
安潇潇的确是有预见的本事,可是却不能看到过去。
所以,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这个男人却知道,心里多少是有些不舒服的。
更重要的是,他以前还是自己的护卫,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心里都是有些不平衡的。
“你叫我一声清流,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虽然不满意她叫自己阿贵,可是她现在连个阿贵的名字都不愿意叫了,他心底就更不爽了。
“你爱说不说!”
安潇潇的脾气一上来,偏就不肯轻易地低头了。
澈公子微叹一声,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就这样真的甩手走了,总觉得有些束手无策。
他堂堂的大渊朝常胜将军,千军万马都不曾惧过,更何况一个安潇潇?
可是偏偏,他现在就是被这个安潇潇给治地没招儿了。
“潇潇,别生气了,我告诉你还不成吗?”
听着他明显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的语气,安潇潇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自得,虽然很浅,可是却又是实实在在地浮现出来的。
澈公子左右看了一眼,“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吧,先去你的碧园。”
安潇潇一愣,他倒是会挑地方。
“我的人,其实早就在盯着凤家了。如今朝中几大世家,凤家的根基最为稳固,宋家虽无实权,可是却又实际地掌握着我大渊的经济命脉。若是宋家出事,只怕是对于整个大渊的财政,都将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不至于吧?”
安潇潇表示不太相信,总觉得他的话太过夸张了。
毕竟,长沙宋氏虽然厉害,也不过是一介富贾,想要插手朝政,显然还是没有资格的。
这种身分的家族,且族人又不许出仕,有何所惧?
“我大渊的第一富贵之家,便是宋家。或者说,第一富庶之家。毕竟,商人的地位低下,担不起一个贵字。虽然无人入仕,可是手上的巨大财势,却是任何一方势力都想掌握的。”
这倒是。
无论是朝廷养兵,还是某位皇子想要建立自己的势力,没有银子,自然是什么也做不成。
如今宋家分裂,有人主张仍如以往只经商,不参与皇权争斗,可是也有人主张当搏一搏,毕竟,宋家再富庶,也不过一介商贾,若是能有了从龙之功,那便是可以光宗耀祖了。
“其实,当年宋家的先祖,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正是因为之前宋家有这道遗训,所以,百年来,宋家在商界的地位,一直稳固不动,且几代的皇商身分,无论是哪一位帝王登基,也都不曾薄待了宋家。”
安潇潇有感而发,那些一心想要什么从龙之功的人,其实才是脑子进水了。
“宋家的先祖,分明就是懂得进退之人,明哲保身的法子,倒是用得很是纯熟,只是可惜了,他的子孙后代,却是一点儿也没学会。”
“论及兵权,凤家最盛,论及财力,宋家为最。论及谋略,当属方家。而靖安侯府和定远侯府,以及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