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人搬光了,重要漆了墙面儿,画了梁柱,怎么可能会早就藏匿了骸骨?
只是在人前,为了减少麻烦,才不得不如此。
如此一来,这个小儿子怕是就要跟着受些牵连了。
凤老夫人自然是不同意的,将两个儿子儿媳都叫过来,便是一阵敲打。
钟离氏心里是最为不安的。
她不明白,这件事情看似是与她无关,可是似乎每一个当口,都有着她的牵扯。
这让她着实地寝食难安。
事情隔了两日,她也明白了,若非是如今钟离家在皇上面前圣眷隆宠,只怕真是有她的好果子吃了。
老夫人训斥了几句之后,便不再拐弯儿。
“老二呀,你膝下虽有两个嫡子,可是一个醉心于医药,不爱理诗书,更不爱舞刀弄枪,另一个,倒是稳重有余,冲劲不足。而齐朗就不同了,他自小被我养在身边,五岁开蒙,又一直蒙先生教导,可以说是聪慧有加,今日,我便做了主,将他过继到你妻子的名下,以后,就是你二房的第三个嫡子,你意下如何?”
凤安志倒是没有什么意见,无论是嫡庶,反正都是他的儿子。
可是钟离氏一听,顿时就有些懵了。
如果凤齐朗也成了嫡子,那么,就意味着将来这家产,也是有他一份儿的。
这大渊朝的规矩,庶子是无权袭承家业的。
可是凤齐朗一旦成了嫡子,那可就真的成了自己两个儿子的劲敌了!
这怎么成?
钟离氏自然是不愿意的,“母亲,夫君既然已人两个嫡子,又何需再多此一举?”
老夫人自打上次的走水事件之后,便对这个儿媳是多般的不待见。
“安朗的姨娘早逝,一直养在我的身边,这个孩子乖巧懂事,又素来孝顺。每逢阴天变寒,这孩子就会惦记着给我送上一碗姜茶来,就凭着孩子的这份孝心,给他一个嫡子的名分,你们也不乐意?”
说到后面,老夫人的语气凌厉,面色冷然,已是有了几分的不满了。
钟离氏只觉得一口气儿堵在了嗓子眼儿,上不去下不来,当真难受!
明明就是给自己添堵了,怎么这位老夫人反倒是觉得她自己被委屈了?
凤安邦不在京城,护国公夫人淡淡地看了这个弟妹一眼,却是有些同情之色。
老夫人既然都这样说了,必然也就是板上钉钉了。
她现在还想着再来反驳老夫人,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母亲,儿子没有意见,只是依我大渊的律法,这庶子过继到嫡母名下,总要正室点头的。”
凤安志这话,可以说是将所有的矛盾,都指向了钟离氏。
钟离氏心中大怒,扭头与夫君的眼神对上,自然是颇有不满。
自己给他生了两个儿子,还不够么?
凤安志原本也没有生出过这等心思,可是之前的那场大火,自然是让他的心里生出了几分的猜疑。
原本对于内宅之事,他一直不愿意理会,也不过就是因为觉得她是钟离家的女儿。
可是现在,事情闹得这样没脸,虽然是解决了,可是总觉得喉咙里被什么东西卡住了。这种闷闷的,又燥燥的感觉,着实令他不爽。
如今听到了母亲的提议,自然是双手赞成。
现在在凤安志看来,只要是能让钟离氏不痛快,他心里反倒是觉得畅快了。
钟离氏定了定心神,心气儿自然还是高着呢。
“母亲,儿媳不明白。自儿媳进门,一直都是孝顺公婆,恭敬有加,不敢有半分的违逆之心。更是为夫君生下了两个嫡子,不知母亲对儿媳有何不满,竟然非要让那个庶子为嫡?”
老夫人目光深深地看着她,似乎是要在她的身上给盯着窟窿出来。
好一会儿,老夫人才冷笑一声,“前年冬,柳氏的那个孩子是怎么没的?”
钟离氏的心底一惊,柳氏当时已是七个月的身孕,只是当时出门赏梅,结果不小心滑了一脚,这才失了孩子,当时,生下来后不过两日,那孩子便没了。
最重要的是,那是一个男婴。
钟离氏面色强装镇定,“儿媳不知道母亲这是何意?不过是那柳氏自己不小心摔倒了,难不成您是要怪罪到儿媳的头上?”
老夫人垂皮,不看她。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令钟离氏周身泛凉。
“到底是不是不小心,你我心中都有数,刻意在那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