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轩低低一笑,“你不会吗?你的性子,我最是清楚。该忍的时候,你自然能忍。不然,你也不会独自在京城的别庄上住了十年。可是你这个人,又偏有个不能让人碰触的底线。一旦让人碰触到了,只怕你的报复,将会十分激烈。”
“知道了,哥哥。”
安潇潇有些无趣地撇了撇嘴,总觉得自己在哥哥面前,既像个小透明,又像个小孩子。
其实,他明明知道自己有特殊的能力,为什么还这么不放心呢?
等一下,他刚刚说,不能随意地动用自己的能力?
这是什么意思?
“哥哥,我之前一直也会去窥探些什么,可是也不曾见哥哥说过呀。”
安子轩摇头,“那是因为那会儿你不在京城,并不引人注意。而如今,你身在这权势的中心,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无数人盯着。那些人,都是琢磨人心的人精,他们一旦对你动了心思,便不会罢手了。”
安潇潇这才想到,自己的确不能再如以前那样随意了。
“哥哥,那你什么时候走?”
“我明日进宫请旨,之后无事,便启程了。”
“哥哥,父亲和母亲,会不会有危险?”安潇潇也曾试图去窥探他们的情况。
不过,可能是因为离得太远,又或者是因为他们几年未见,所以,根本就什么也看不到。
特别是母亲,安潇潇想到自己已有十年不曾见过她了,也不知,现在的母亲,是否苍老了许多。
安子轩次日进宫请了旨意,只说是母亲的身体不适,需要他送一味珍药过去。
皇上再三询问之后,又命人去御药房了拿了两支两百年的人参,还取了些上好的灵芝,让他一并带过去。
安子轩回府后,稍做收拾,当天后晌便匆匆离京了。
走之前,对安潇潇再三叮嘱,无论如何,千万不能让人知道了她天赋异禀,不然的话,只怕她将会迎来一场大祸。
安潇潇知道,自己的这种本事,一旦被人知晓,只怕将在朝中引来轩然大波。
不过,想到了钟离澈也知道了这件事,自己是不是应该找他好好谈一谈?
又或者,是不是应该给他送些礼,哄哄他?
安潇潇甩甩头,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如果他真的有心要将这一切公之于众,那何需等到了现在?
不由得,又想到了他对自己的那番话,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这项特殊能力,所以,他才会对自己另眼相待呢?
安潇潇忍不住就开始胡思乱想了。
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就是不能轻易地相信男人。
尤其是钟离澈这样的男人,更是轻易地不能信任。
安子轩前脚离京,皇后后脚就开始在宫中准备宴会了。
这一次的名目,自然就是以赏花为名,实际上,是要再次相看这些贵女们了。
安潇潇本来不想去,可是皇后特意命自己身边的凤仪女官过来知会了一声。
如此,安潇潇若是不去,反倒是对娘娘不敬了。
其实,安潇潇大概也猜得出来,只怕这次的宴会,皇后不会让自己好过的。
先不说这次的请旨赐婚事件,单是上次她破坏了凤家要算计玉青阳和莫映兰的事,皇后怕是就会轻易地饶过她的。
这种事情,就算是头疼,也不能不去。
这日,安潇潇穿戴完毕,便带着七月和九月出门了。
转了两个弯这后,安潇潇的唇角微勾,“停车。”
“小姐,可是有什么吩咐吗?”
“我突然想起离此不远有一家点心坊,听说祖母极爱那一家的绿豆糕。你们两个陪我一道过去看看吧。”
“是,小姐。”
“那是一条小胡同,咱们的马车若是进去了,只怕不好走。这样,让车夫继续往前赶吧,到前面的十字路口等着我们就好。”
“是,小姐。”
七月与九月二人相视一眼,小姐突然如此说,定然是有着一定的道理的。
两人陪着安潇潇进了那条小胡同,没想到小姐竟然真的就去了那家点心铺子。
差不多等到两刻钟之后,安潇潇才让七月给了银子,然后嘱咐他们送去靖安侯府,给老夫人享用。
前面的十字路口,正是两条十分宽大的街道的交汇口。
马车才刚刚停下,迎面便看到了护国公府的马车也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