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是觉得愧对夫人。
这些年,自己寻她寻得辛苦,可是她受那诅咒的折磨,岂非是过得更为辛苦?
“回京之后,岳父有什么打算?”
安云鹤微愣之后,便意识到他是在问自己关于朝堂之事了。
“我离京多年,既然是说了不再过问朝政,自然就当做到。我原本就不是贪恋权势之人。如今,我与夫人历此大劫,将一切也就看得更淡了。”
“岳父果然是性情高洁。”
安云鹤呵呵一笑,轻轻摆手,“别把我说地那么好。我只不过是觉得,有再多的权势,没有了家人相伴,也是一种痛苦。”
澈公子似乎是明白了,又似乎是没有体会清楚。
“你还年轻,等你真正地经历过了,也就明白了。”
安云鹤在他的肩上轻拍了两下,“有些事,现在不懂,以后就会懂了。你既然是皇上为我选的女婿,那就好好表现,别让我们失望。”
“是,岳父。”
“别这么一本正经的。我知道你性子偏冷,可是我也知道,你跟潇潇之间,应该是还有着其它的一些事,说来听听。”
反正也是睡不着,倒不如再从他的嘴里多套出些话来。
安云鹤想地很简单,就只是想要单纯地看看这个男人,到底配不配得上自己的宝贝女儿。
“这些年,我不在京城,潇潇受了很多的委屈。不过,如今我回来了,自然就不可能再由着那些人来欺负我的女儿。”
澈公子没吭声,倒是不远处的小童抽了抽嘴角,就您那宝贝女儿的手段,谁还能欺负得了她呀?
“岳父大人,您此次回京,可曾想过,您手上的那支神秘势力,当如何处置?”
安云鹤的面色微寒,“什么意思?”
“此次您回京,可是不肯再入朝为皇上效力,那么,您手上的那些势力呢?打算一直藏着?”
安云鹤面色微凛,看他的眼神时在,也多少有了丝防备。
“这是皇上让你来问我的,还是你自己的意思?”
“岳父多虑了。这只是小婿自己的想法。毕竟,如今朝堂中皇子争权,许多重臣也都纷纷站队,只怕一个不注意,就可能会粉身碎骨了。”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将手中的权力交出去?”
很显然,对于澈公子,安云鹤还是不放心。
“不,若是为了自保,有些东西,还是握在自己的手里,才是最安全的。”
“嗯。话虽如此,只是,朝堂之事,瞬息万变。一旦有人怂恿,到了天子脚下,我便是不想交,也得交了。”
“岳父大人看来看问题,比晚辈还要更为透彻。”
安云鹤无奈一笑,抬头望天。
“这些年,我纵然是不在朝堂,可是也不可能完全地与朝堂断了联系。说实话,我其实也是有些怀疑,你之所以想要娶我的女儿,也是冲着这个来的。”
澈公子十分轻松地笑了笑,“我若是因此而求娶您的女儿,您觉得,皇上还会答应吗?”
安云鹤不语,帝心难测。
更何况,他十年不曾回京,更是与皇上十年未见,谁知道,皇上如今的心思,到底又是怎么样呢?
“岳父大人,今日小婿主动提及此事,也是希望您能记得,钟离将军府,与靖安侯府,既然是将要结为姻亲,那么,安家,也在我的守护之下。”
“呵呵,年轻人,你的口气不小呀!”
澈公子倒也没有谦虚,“的确,我这个人,一向狂傲惯了。还真的是谦虚不来。”
这样的回答,让安云鹤更是心情愉悦,不由得大笑了几声。
“好!这样的性子,我安某喜欢!”
两人说话间,安潇潇已经走了过来,看着大笑的父亲,则是微微摇头。
“潇潇,你怎么还不睡?”
“你们两个为什么不睡?”安潇潇不答反问。
澈公子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岳父,“我们随便聊聊。时候不早了,去睡吧。明天再赶一天路,后天我们就能进京了。”
“父亲,刚刚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您手上有这么一支神秘力量,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着呢。好歹我的亲事是有着落了,可是哥哥那里,怕是没有那么容易过关了。”
“嗯,我听子轩说起过,之前皇上有意将六公主许配给他,不过,现在不是远嫁南疆了?”
“可皇上不只一位公主,而皇室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