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公子不由得生疑,她又何故拿出这包药来?
自己并不曾查到这一点,不是吗?
如今自己主动坦白,岂非是又多了一条罪状?
“此药从何而来?”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是一个蒙面人给我的。只说是让我找准机会给王妃用了。无论是让她吃了,还是将那药粉撒在了宫口处,效果都是一样的。”
澈公子的眸光倏地收紧。
何人,竟然是如此地心狠手辣?
澈公子到底不愧是在暗处待了多年之人,让人将那药包起来之后,便带着小童离开了。
走之前,特意让府卫调了一千人,守在了二门外。
这架势,分明就是怕有人再对安潇潇不利呀。
凤齐骏自新帝登基之后,便极少再参与一些应酬的场合。
无论是宴会还是诗会之类的,他都是能推则推。
如今,他在朝中也算是有一个官职,纵然是不高,可也算是能为凤家做些事了。
摄政王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此事,自然是惊动了他。
“不知王爷驾临寒舍,所为何事?”
凤齐骏到了这个时候,仍然是礼仪周全。
凤家的家教,可见所传不虚。
“我找凤齐兴。”
“找我五弟?”
“一句话,他在不在?”
“在的,请稍候。”
凤齐骏立马差人去找,同时,又差人上了好茶。
凤齐兴被叫到了前厅,还一脸的懵逼表情。
再看到了摄政王那张阴沉沉的脸后,感觉就更糟糕了。
自己貌似并没有招惹到他吧?
“看看这包药。”
摄政王面色阴沉,语气冰冷,身上的气势,更是容不得有人说一个不字。
凤齐兴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一下,然后近前,开始细细地辨别那个药物。
“此物有剧毒,不仅如此,还可令孕妇滑胎,令产妇血崩。”
“那依你看,此物出自何处?”
凤齐兴愣了一下,这一回,对上了摄政王冷冰冰的视线,倒是聪明了一回。
“王爷,你不会怀疑这是我的吧?这等东西,我要来何用?我虽然平时行事古怪了一些,张狂了一些,可是我从不做这等有损阴私之事。”
说地,好像倒是理直气壮的。
只不过,澈公子仍然是面无表情,看凤齐兴的眼神里,恍若是透着那冰寒的刀光。
“不是你?那不如你来说说看,这京城之中,除了你,还有谁能制出这等的毒药?”
凤齐兴一噎,“王爷,您找不到,就来问我要答案吗?我怎么知道谁能制出来?或许你家的那位王妃就能做出来。”
“一派胡言!”
摄政王大怒!
一掌拍下去,那上等的黄花梨的桌子,便这样碎成了渣渣。
凤齐兴看到这一手,小心地咽了咽口水,王爷的武功太强大了。
自己还是小心为妙。
小命最重要。
“王爷,草民说的都是真话。这药,我真不知道。”
凤齐骏面色凝重,之前才听说了摄政王妃早产之事,难不成,这是有人要借机谋害王妃?
“王爷,我五弟虽然行事鲁莽,可是似这等阴毒之事,他是断然做不出来的。再说了,他之前中毒一事,还是多亏了王妃提醒,我们凤家才能知晓一二。我五弟纵然是与王妃有些过节,可是却绝对到不了欲她性命的地步。”
凤齐兴愣了愣,傻乎乎道,“这种药就能伤了安潇潇?怎么可能?她是百毒不侵之体,这些剧毒于她无用。不过,若是生产的话,倒是极有可能会导致她发生血崩的。”
看他这神色,以及说话的语气,似乎是真的不知情的。
澈公子微微抿了抿唇,总觉得,事情貌似没有这么简单。
难道,会是那个一直躲在了暗处,不肯现身的方轻柔?
这种可能性,还是很高的。
“此药中可有什么名贵的,或者是独特的药材?”
凤齐兴想了想,再伸手拨了拨那药粉,好一会儿才道,“要说此药也是十分寻常的。在我们京城的各大药铺中,应该是都能买到。而且,我看这药粉还略有些潮感,应该是新做出来不太久的。”
这倒是给了一个极其重要的线索。
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