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疏忽了。
只是不知道,这个墨扎会不会蠢得将一切都给皇上摊明了。
墨扎只是凉凉地飘了一个眼神过来,并不曾出声。
摄政王仍然是一如既往地冷着一张脸,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只不过,齐王则是明显地感觉到,摄政王身上的杀气比较重。
而且,安潇潇的脸色,似乎也不太好。
尽管皇上说是在切蹉,可到底是什么样的,怕是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了。
而且刚刚听到的动静,可着实不小。
就算是切蹉,皇上干嘛要挑在这个时候?
这分明就是另有内情的。
皇上不说,众人自然也不会说破。
齐王与人群中的某人对了一下眼神,便快速地别开了。
宫宴上闹了这么一出小插曲,似乎并不影响其它人的心情。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看着如此。
具体是否让大家的心里产生了质疑或者是波动,那就不是别人能猜得中的了。
墨扎看着安潇潇和摄政王一前一后出了宫门,心底则是说不出的难受。
他赶到的时候,摄政王与皇上二人就已经对上了。
当然,当时还没有打起来。
而安潇潇就只是一脸平静地站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刺痛了墨扎的眼。
墨扎不止一次地想要开口询问,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无比纠结。
他以什么立场来问?
而且,他急匆匆地赶来,就已然说明了,今天的这件事,他要么是知情者,要么是参与者。
无论是哪一种,都让他在安潇潇的面前,彻底地失了心。
“王上,属下护送您回去吧。”
墨扎纵然是心有不甘,也知道这种时候,不能意气用事。
回到了端王府后,墨扎则是纠结难耐,翻来覆去,也不能安眠。
直到天将亮时,收到了国师命人送来的密函。
看毕,墨扎的一颗心如同置入了冰窟之中,由头到脚,都凉了个彻底。
国师字字句句,宛若是冰刀一般,刺入他的血肉之中,似乎是还能听到了那骨头被刺地咔咔响的声音。
内容大意,无非就是说墨扎之前的决定和做法是有多么蠢。
大渊的皇帝陛下和摄政王早就知道了他的合作对象是谁。
南疆小国,数百年来,都是依附于大渊而活。
若是真的惹得皇上大怒,那么,自己这个南疆王的位子,必然也就坐不稳了。
墨扎清楚自己能有今日不易。
身为南疆人。
他现在已经是身分最为尊贵的存在了。
他当初实在是不该因为不甘心,就对摄政王动了手。
原以为,几方联合,摄政王不一定能查到自己的身上。
可是没想到,当时摄政王人还没有离开南疆,就已经盯上了自己。
墨扎无力地闭了闭眼。
有些事,只能选择放弃了。
心中有了决定,立刻梳洗了一番,换好衣装,即刻去了摄政王府。
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个聊了什么。
只知道南疆王从摄政王府里出来的时候,脸色苍白不堪。
不仅如此,侍卫注意到,王上在上车的时候,手指都还在不停地发抖。
到底是被吓到了,还是两人交手了,没有人知道。
而安潇潇看到了澈公子一脸悠然的样子过来,便弯起了唇角,“心情这么好,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澈公子好笑地看着她,“我若是真做了这种事,你觉得我的心情会好?”
安潇潇哼一声,“那可说不准。”
“这几天不许出门,也不许任何人来探望,包括母亲来了,你也不许见。”
安潇潇挑眉,“你这是想着把戏给做全了?”
“既然某些人不安分,那也没必要给他留那几分脸面了。”
安潇潇的嘴角抽了抽,总觉得这么说是有些太刻薄了。
再怎么说,那也是他的叔叔吧?
“贤妃那里没事吧?”
“没事。幸好你如今恢复了,早一步知道了消息,不然的话,怕是贤妃这一胎就保不住了。”
安潇潇叹了一口气,但愿这一次,贤妃能为皇上生下一个皇子吧。
那位大皇子,分明就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