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不过才十一天。
逸王看看姐姐,再看看父皇。
“父皇,母妃,儿臣也想去王叔府上小住呢。”
贤妃一听,便有些不舒服了。
这怎么一个个的,都不想着留在宫里了?
“这样吧,想去也不是不可以。明天朕检查一下你们的功课,如果可以了,就允你们出宫。”
“谢父皇。”
看到这姐弟二人的脸上都乐开了花,皇上便知道他二人的功课铁定是没问题了。
不成想,这倒是成了他们学习的一个动力了。
待殿内只余他和贤妃二人,皇上的语气便软了下来。
“你是觉得孩子总往二弟那边跑,以后再不跟你亲近了?”
贤妃面上有些恹恹的,“倒也不是。臣妾只是觉得有些失落罢了。”
“没什么好失落的。你想想看。无论是太子,还是李安,或者是小三儿,哪个到了宫里头的时候,不也是陪我们住几天?”
这倒也是。
贤妃想想,如此一来,倒是对于几个孩子的情分有助益。
毕竟都是血脉亲情。
如今感情好了,将来,也不至于做出兄弟阋墙之事。
“皇上,今日她二人倒是只强调了是臣妾的娘家人,有心帮衬,却只字未提逸王。”
“嗯。这便对了。这等事情,急不得的。想必今天晚上,这两家已经都开始庆祝了。”
贤妃一听,心底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儿。
虽然心里头明白,他们看中的不过是自己贤妃的这个身分。
可是被摆到了明面儿上,仍然是觉得有些失望和心痛。
果然是高门之中,血脉亲情都是寡淡于水的。
只是,这种事情摊在自己身上,多少是会有些不舒服的。
即便是自己对于这份亲情,早已没有了多少的期待。
皇上看出她的心不在焉。
伸出手,将她的小手握于其中。
“你幼年的事情,还记得多少?”
贤妃有些恍神,迷迷糊糊道,“我们那里遭了难,后来,一家人四分五裂。”
刚说到这里,贤妃的瞳孔倏地便是一缩。
她还记得,父亲的死,便是因为那些叔叔伯伯们的无动于衷。
她也记起来,她的一个小弟弟,也是因为捱不过疾病的困扰,死于半路上。
因为他们当时没有了银子,能吃饱饭都是问题了,哪儿来的钱去看病?
那个时候,她的这些亲戚们在做什么呢?
“别哭。”
看到贤妃的眼圈红了,皇上就知道她应该是想起来了不少。
“为什么?他们当年为什么不肯出手相助?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我爹爹死了!呜呜,还有我可怜的弟弟。”
接下来,泣不成声。
皇上轻轻地抱着她,感受着她心底的痛,也感受着她的无助。
“不想了。你现在身边有朕,有安乐,还有咱们的儿子陪着呢。还有二弟,弟妹,还有三个侄子。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高高在上的皇上,何时对哪个女人说过这等感性的话?
贤妃心中感动,越发哭地厉害了。
次日天未亮,澈公子起身准备早朝。
刚出了主院,便看到青越在外面候着。
“有事?”
“主子派人昨晚去盯着,果然发现了问题。”
“说。”
“赵子平和许家早就来往密切,另外,听说赵子平的长子与长沙的宋氏订了婚约,那个女子,正是废帝所宠的宋氏的侄孙女。”
这七拐八弯的关系,听起来有些拗口。
可是实际上,里面却是牵扯着极大的利益链。
“皇上那边知道了吗?”
“半个时辰前,已经有暗卫入宫了。”
“好,继续盯着。既然宋氏想要作死,那本王也不介意送他们一程。”
“是,王爷。”
两日后,贤妃再召许夫人和赵夫人入宫说话,待二人回府之后,贤妃的赏赐也便下来了。
如此一来,这两位夫人得了贤妃的青眼一说,便在京城传开了。
几乎是同一时刻,赵子平晋升为工部尚书,许大人由原来的礼部调入吏部。
虽是平调。
可是这区别可大了去了。
吏部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