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可能是血流的太多了,血淋淋的一菜板,看起来特别恶心,他打开水龙头,去冲手指上的血,看着血融进水里,被冲走,伤口一阵刺痛,身体满是凉意,“你真的不知道你没有资格在我面前提意见吗?”顾梓翰抬头,那双桃花眼依旧摄人心魄,却带着无法忽视的冷厉,“我以前喜欢惯着你,是因为我对你有兴趣,我乐意惯着你。”
顾梓翰看着眼睛都要冒火的雨果继续道,“果果,你怎么活了这么久还是不明白呢,所谓的自尊、自由是需要能力的。不然,就是让日啼笑皆非的笑料。”
雨果觉得他的话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他明明知道自己一直都在努力生活、努力挣钱,来换取所谓的自尊,所谓的自由,可现在他却告诉自己,自己所珍惜的一切,只是他眼里嘀笑皆非的笑料。
呵,还有比这更嘲讽的,那她的爱呢?她的爱在他的眼里又是什么,妄想?还是不自量力?
她看着他就像个上帝高高在上的上帝没有情绪地俯视着自己,心狠狠地被刺痛了,“和你有什么关系!那是我的事。”
”是和我没关系,”她越愤怒,他反而越平静,“就是觉得可笑,笑一笑而已。”
耻辱就像不停翻滚的浪花,一波一波的袭来,雨果强迫自己松开紧握地拳,“那你就尽情的笑。”
“果果,你还是不明白,”他的语气竟然有些语重心长,“我的意思是,对于你来说,最好的选择的就是听我的话,对我们都好。我不用直白的对你讲,我要用田暮玺还是沈邱,沈夏还是其他的一切人来威胁你,来达到让你听话的目的,那样太粗暴了,对我们都不好。”
雨果深深地吸了口气,“你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别的本事?”
血止住了,伤口外翻,已经被泡白,感觉都不像是自己的一部分了,顾梓翰才意识到,原来的自己的身体,也有不属于自己的时候,“这不就是最厉害的本事吗。”
真是,雨果竟然无言以对,只能苦笑,拼命地压着内心的凄然。
“你到底想说什么?”
“上去,洗澡,换衣服,我们安静的吃顿散伙饭。”
“好。”雨果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往楼上走去。
顾梓翰看着雨果僵硬的背影,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手。
天果然下雨了,先是淅淅沥沥的小雨,然后是噼里啪啦的大雨,餐厅里开着灯,只有刀具和餐具发出的声音,和窗外的声音相呼应着。
“刚才那三个女孩你打算怎么办?”
顾梓翰盯着雨果,想着她还真是转的快,不担心自己,还在担心别人,脑回路真和别人不一样。
“你想怎么办?”
“能送她们回学校吗。”
很多的时候,顾梓翰都诧异雨果的表现,总觉得她对谁都大度,都热心,就对自己苛刻,冷漠,不由得嗤笑道:“你还真善良?”
“你又何必奚落我。”雨果想,要是两个人还好的话,他肯定想都不想就答应了。真是,现在她终于相信他以前对自己多好了。
”我为什么要帮她们?”
雨果想起了顾梓翰给自己的那个戒指,“我把那个戒指还给你。”
顾梓翰的手紧紧地握了握手里的酒杯,仿佛下一秒酒杯就会碎掉。他的唇紧抿,眼底涌动这浓浓的怒火。他一字一顿道:“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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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果心一沉,他的语气仿佛冰块做成的箭,扎进了她的身体,让她莫名的害怕,心里却还堵着一口气,小声道:“你不是说是你顾家的信物吗,拜托你办件事总可以吧。”
冷空气迅速地入侵,夹杂在潮湿的雨水里,让人浑身别扭。雨果如坐针毡的看着黑着脸的顾梓翰,仿佛都能看到他身上散出来的黑气,萦绕在他浅蓝色的衣服上,煞气尽显。
顾梓翰强忍着怒气,挤出一个笑,拼命地让自己恢复正常,“你是不是来搞笑的,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什么东西?”
那是我高祖传下来的遗物,话都在顾梓翰的嘴边了,却强咽下了,告诉她又能怎样,不在意就是不在意。顾梓翰苦笑,从什么时候起,他,连带着顾家竟一文不值了。
雨果盯着笑了的顾梓翰,看他低头切着牛排,丝毫没有要回答的样子,叹了口气,耐心解释,“我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但我能看出来很珍贵。既然那么珍贵,你帮我,我把它还给你,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我从来不要送出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