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在京城里什么都算不上。而且罗家不但是小门小户,还是绝户人家,那个罗小姐既是丧母长女,以前还是哑巴,就凭这两点,也比不上柳如意。
当然,更让她生气的,她的儿子现在不知逃到哪里去了,出了这么大的事,秦烨这个做大伯父的不但没有想办法,还在这个节骨眼上大张旗鼓给秦珏那个狼崽子定亲!
这分明是在打她的脸。
见没人再说什么,吴氏冷笑一声,道:“这聘礼讲求男一挑女一头,我们家出了五万两的聘礼,罗家就要拿出至少三万两的嫁妆。大伯,您也要替罗家想想啊,他家一个小门小户,到哪里去弄三万两的嫁妆?我看您不如把聘礼减一些,也让罗家轻松轻松,不管怎么说,以后都是要做亲家的。”
吴氏的话一出口,屋子里顿时落针可闻。
秦牧恨不能捂了她的嘴。
一万两聘金,一百二十六抬东西,这是秦家近百年来的规矩,虽然当年叶氏是填房,聘礼减半,但秦烨娶发妻陆氏时,却是一点也没少。
这个规矩,整个秦家谁不知道?现在秦珏风头正劲,偏偏他要成亲时,有人跳出来说聘金给的太高?
吴氏,你要有多蠢,才会说出这么一番自做聪明的话?
秦牧的目光从屋内的几个人脸上一一扫过,秦烨面沉似水,四老爷扭着脸,假装欣赏墙上的寒江图,四太太用帕子掩着嘴,一看就是笑得合不拢嘴了。
秦牧干咳一声,正要开口说话,就听到一个清朗的声音从里屋传了出来:“我刚刚才知道,原来二婶能改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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